次日,边泛了鱼肚皮,傅寒夜结束工作,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小寐了会,王朝推门而入,见到桌上趴着的人,吃了一惊,瞥了眼烟灰缸里快掉出来的烟头。
他想去把窗幔拉上,想让傅寒夜多睡一会。
动作那么轻,还是吵到了他,傅寒夜醒来。
“去医院。”
王朝显然十分吃惊:
“去医院?”
怕自己耳朵听错了,王朝再次确定。
傅寒夜眉心微折:
“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
王朝不敢多问,尽管心里腹诽,不明白傅寒夜为什么会听司宴鸿的话。
他还是去准备车了。
两人到医院时,司宴鸿不知道是早来,还是昨晚压根没回家。
总之,他早已等在了诊室。
见他们来了,司宴鸿带着他们走向检查室。
所有的检查项目,都由司宴鸿盯着,没人敢做假。
由于是司医生亲自带过来的人,开了绿色通道,结果很快出来了。
傅寒夜看着自己的检查报告,上面显示的是,他身体所有指标,都属正常。
不用说,他被人骗了。
傅寒夜没时间去追究蒙他的人。
他身体没问题的话,说明沈念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他的。
司宴鸿见他愣,忙说:
“现在知道是有人骗你了吧,舅舅,不是我说你,你可真好骗。”
傅寒夜没有理他,拿着报告单走了。
傅寒夜出差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下午,沈念坐在床上,吃着余嫂为她精心准备的午餐,她吃了两口,就没胃口了,正要放下筷子。
电话响了。
垂下的目光,瞥到屏幕的名字“傅寒夜”
。
结婚三年,傅寒夜主动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很少。
几乎没有。
今哪根神经搭错了?
余嫂见她迟迟不接电话,把手机拿起来,接通,再把手机递给她:
“念念,接吧。”
或许是因为傅寒夜把父亲的骨灰找了回来,沈念开口的声音淡淡的:
“有事?”
傅寒夜顿了顿,呼吸沉了沉:
“余嫂手艺不错,煮的莲子汤,花了不少时间,还有那蟹,她手都划破了,你就多吃两口。”
在她的记忆里,男人从不会用这种温柔的声音与她说话。
沈念看了眼面前的蟹,又瞟了眼余嫂贴了创可贴的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