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桉又说了很多鼓励的话语,听得台下学子就差以血盟誓,要为北楚肝脑涂地了。
对于这样的蛊惑人心的能力,沈木溪认为大部分还是归功于他那张无害又好看的脸。
结果已经揭晓,连皇帝都来主持了,之前的异议自然再无人敢提。
众人散去,慕子嘉鼓足勇气走到沈木溪马车前,拦住去路。
“太傅大人,学生有句话想说。”
沈木溪掀开窗帘一角,有些疑惑,“何事?”
慕子嘉看着沈木溪浅色的眼眸,郑重说道,“学生十分佩服太傅的智谋,望有朝一日能与太傅一样,为天下声!”
“佩服我?”
沈木溪勾起一边嘴角,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难以分辨。
“我没什么值得你佩服的,也别试图与我太亲近,你该明白,你是应试考生,我是主考,该保持好距离。”
慕子嘉以为沈木溪误会他想拉近关系,急忙解释,“学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想对太傅说说学生的心里话。”
“心里话还是留着对你心上人说吧。”
沈木溪放下车帘,马车从慕子嘉身旁缓缓驶过。
慕子嘉隔着扬尘看了许久,直到再也寻不到那抹身影……
“老师还真是受人欢迎。”
沈木溪寻声看向刚才非要挤上他马车的郁时桉,开口挤兑道,“陛下,北楚是没钱了吗?堂堂天子,连自己的马车都没有?”
郁时桉面对沈木溪明目张胆的讽刺丝毫不以为意,拿过刚才装桂花酥的匣子,拿起一块塞到嘴里,笑言,“老师的马车更舒服。”
“那臣将马车送予陛下?”
“不必,我喜欢和老师一起。平日就蹭坐就好。”
沈木溪无话可说,转头看向车外。
“无赖……”
错身的瞬间,沈木溪抑制不住嘴角悄悄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