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胆小,吓得后退藏在张震身后。
“钱还你了,凶什么凶?”
收银圆的早就抓起钞票塞进兜里了,此刻咧嘴坏笑道。
“耍我是吧,好办,哎,张忠,你们村这娘们拿了钱不给东西!”
“谁啊,吃了豹子胆了?”
随着一声大吼,几个村里的闲汉歪肩斜挎地晃悠了过来。
一个头戴鸭舌帽,嘴上叼烟卷儿的家伙,色眯眯看着大姐,“嘁,我当是谁,原来是香香啊,怎么家里缺钱了?”
香香是大姐的小名,来人名叫张忠,算个本家亲戚,是四乡八村出名的混混。
平时正事不干,天天戳猫遛狗,喝酒打架。
他仗着身强力壮手下兄弟多,欺男霸女,寻衅滋事,弄得骂声一片。
这小子觊觎张巽美色已久。
父母在世的时候就提过几次亲,但都被父亲以同姓不通婚的理由拒绝了。
自从父母去世后,这家伙更是三天两头来缠磨,摆出一副不得手誓不罢休的架势。
“缺钱给我说啊,咱们可不是外人,香香只要你张嘴,多少钱我都不心疼,可你收了人家钱,就得把东西给人家,要不然不就成了明抢了么!”
张巽满是委屈,“钱还给他了啊,东西俺不卖了!”
收银圆的摇头摆手,“没有啊,我给了她二百块,现在银圆和钱都被拿走了,张忠咱们说好的,给你好处,你保证我不被欺负!”
张巽委屈得差点哭了,“你睁眼说瞎话,那钱俺放在帆布上了!”
收银圆的哂笑,“呵呵,放帆布上了,你给帆布要去啊,管我什么事,快把银圆给我!”
这是明着耍无赖了!
大姐眼圈红,气得手直哆嗦,“凭啥,钱还了,银圆就不能给,这可是俺的嫁妆!”
张忠嬉皮笑脸地说道。
“香香啊,不就二百块钱嘛,何必呢,快点把银圆给人家,你要是不想给也行,答应嫁给我,这嫁妆我就提前收了,事情帮你摆平!”
突然,路上跑来个背着军用书包的小姑娘,一把推开张忠。
这少女十六七岁年纪,俏脸儿瘦得让人可怜,麻花辫、长刘海,暗黄土布棉袄衬得那苗条身材青春气息洋溢。
正是张震的妹妹张骊,小名丫丫,过了年十八,在县里上高三,今天刚刚放假回家就赶上了这一出。
“滚蛋,不许欺负俺姐!”
张忠踉跄几步,不但没恼,反而露出一脸淫荡笑容。
“呵呵,小丫啊,几天没见更水灵了,行,不欺负你姐,你跟哥回家喝两杯,这事就算扯平了!”
那几个喽啰也跟着贱笑起来。
“小丫比香香还水灵,忠哥艳福不浅啊!”
“就是,不光水灵,还嫩呢,哈哈,走伺候哥喝几杯去!”
“你们不能冷落了香香姐啊,要不让我来疼她,嘿嘿!”
张忠一阵大笑,伸手就要去摸张小丫水嫩柔滑的脸蛋。
啪一声脆响。
张忠挨了一巴掌,这货脸上立刻起了五条血痕,疼得他捂着脸惨叫起来。
“哎呀,谁他妈打老子!”
等看清眼前的人后,随即一脸阴狠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咱村的状元啊,怎么学校里还教打人么,这一巴掌够狠,我得养半个月,今天让你姐和妹来我家伺候养伤,还得赔一百块医药费,要不然老子送你进局子!”
张震眸子中闪着寒光,站在张忠面前。
他知道张忠这家伙三教九流认识人不少,此话绝非大话。
几个喽啰跟着叫嚣。
“送他进去,让这小子尝尝窝头咸菜汤的滋味!”
“这是好事啊,他家经常吃不饱,能顿顿窝头咸菜汤,还不烧高香了!”
张巽急得哭出来,弟弟真要是进了局子,学历和工作可就泡汤了!
“别,别,俺妹还小,我晚上去照顾你,银圆俺也不要了,你高抬贵手放俺弟弟一马!”
张忠听到这话,顿时露出得意的微笑,挤眉弄眼道:“大家伙听好了哈,香香,这可是你自愿的,到时候传出去,可别说我逼你!”
围观的几个村民实在看不下去了。
一个大爷吼道,“张忠,咱们都沾亲带故的,上面是一个祖宗,你不能干这种缺德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