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妃觉得很奇怪,三年前安小山已经进攻了,竟然对于大长公主的事儿一点不知道吗?
但是她还是告诉了。
大长公主是先皇最疼爱的女儿。当年先皇病重之事,大长公主亲自割肉,熬药,给先皇治病。不知道是孝感动天,还是药对了症,总之鲜先皇喝了之后马上就恢复了,自此之后把大长公主视为心肝宝贝。
不但赏给了她无数的宝贝,承诺婚事由他自己做主,而且还给了她一州之地的税赋作为汤沐之地。
可是当年她下嫁给梅家的时候,这些东西全都放弃了。如果现在把她强嫁出去,大长公主一生气可能会要求带走这些东西,对于整个大乾王朝来说,那可是沉重的负担。
“你也知道咱们那位陛下为了炼丹,可是快把内库掏空了,哪里有钱给大长公主当嫁妆。我可是听说内库里现在可都没什么银子了,不知道啊,这秋典和冬祭怎么弄那。
对了,你要采购丝绸和皮毛什么的,最好尽快!晚一点,可能就拿不到银子了,别弄你一身毛病。”
兰贵妃冷嘲热讽的说道,对那位陛下他可是恨到了极点,不屑之情全都挂在脸上。
提到那位陛下,她斜眼看着安小山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怎么觉得安小山都比那个冰冷无情的臭皇帝要强一千倍一万倍。
安小山倒是不担心这件事儿,皇室拿不出银子来,也不能让他一个小太监去顶罪。
大长公主只要不出嫁,他就放心了。天色越来越晚。兰贵妃心中更是燥热,已经等不及了。
“豆蔻让人烧水,我要沐浴,这天真是越来越热了。”
兰贵妃一边跟豆蔻吩咐着,眉眼之间正朝着安小山使劲暗示他,你早点儿来。
“二十四桥明月夜。”
安小山嘟囔着走了,听到这句话,兰贵妃走的稳稳的步伐突然间膝盖一软。
心中暗自骂着安小山,你这个贼心不死的东西,不可能,绝不可能。
韦淑妃正抱着皇帝在哭。今天下午家里人送信进宫,他的哥哥竟然卷入到通敌卖国的事情里面。让她赶紧跟皇帝求情。
韦淑妃今天只穿了一件轻薄的轻纱,里面有一个窄窄的胸围子下身一条细纱短小的小裤裤。
完美如白玉的肌肤和玲珑的曲线,毕露无遗。而且还在身上撒了点她重金购买来的天香玉露,浑身香喷喷。那东西死贵死贵的,虽然只有一小瓶,但是就要几十两甚至上百两,就这还十分难得。
韦淑妃用了一次之后就非常肯定物有所值,她已经准备大量囤积这些东西,据说市面上可不容易见到。
对于她的评价,暖玉温香这四个字绝对是够得上的,而且他知道皇帝喜欢什么调调,今天她都做到了极致。
“陛下,我那哥哥,您的大舅子。您是知道的,他蠢是蠢了点,贪财好色,但是说他通敌卖国绝不可能。一定是那安小山生妾身的气,就故意去栽赃陷害我哥哥,一下你要给臣妾做主啊。”
说话间一边假装哭泣,一边把皇帝的手拿起来,就放在了自己饱满的胸前,使劲的摩挲着。
皇帝微微一笑,手指免不得稍微用了一点力弄的兰韦淑妃出哎呀一声销魂的叫声。
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抬头看着皇帝。那眼神差点把皇帝的心都给融化了。韦淑妃之所以能宠冠六宫在勾引男人,这上面绝对是无师自通,他就是个移动的小妖精。
“他是皇亲国戚,这件事捕渔监第一时间就告诉我了。你也知道你哥哥蠢,他倒是不可能通敌叛国。可是那南萧的探子也可能利用他的蠢,所以他的身边要仔细清理一下,你也不想他将来卷入到什么不好的事情里面去吧。”
皇帝一只手不满意,两只手一起上了。
“陛下!清理一下当然要清理,可是你也不能让手下那些没轻没重的狗奴才,冤枉我的哥哥呀。”
韦淑妃撒娇着,她还想把脏水朝安小山身上引。
“放心,有朕在谁敢,他毕竟是朕的大舅哥,那些人知道轻重。”
皇上说着已经忍不住身体的燥热,最近这些丹药让他时时刻刻感觉自己龙精虎猛,忍不住把韦淑妃压在龙床之上,使劲儿征服起来。
韦淑妃一时忙于应付,自然顾不过来安小山的事只能隔日再说。
夜深人静,皇后和他的贴身宫女杜鹃,两个人正跟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太监算账。
太监是中工管账的太监,今天他算的账却是来自内库的。算完之后,老太监也不由得有点儿惊讶,现在内库的账目可以说触目惊心。
皇家内库是皇帝的私人小金库。由少府监主管。全国的山林矿水、海,所有自然的矿藏,几乎皇帝都有收税的权利,因为皇帝富有四海,这天下就是他的家。
皇后依然记得三年前大长公主出嫁的时候,内库可是有二百多万两白银,其他的珍贵器玩无数。
如今竟然剩下不到二十万两。皇后拿起最后的结账单,一看这个数字脑袋恍惚了一下。
今天少府监特意找来报账,几个月之后秋典冬祭就要到来了,没有二三十万两是下不来的。
这不包这还不包括要维修的宫殿,还有满宫上下这一两万人过冬季节的衣服。还有冬季的碳更是一大项。
后宫已经两年没有换衣服了,今年再不给换一茬新的说什么也说不过去了,毕竟是添加的脸面,这些贵人们不能年年穿旧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