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鲁灿是真的病了。
文锦也不敢上门说什么她的丝线的事了,但是在静静的等待观察。她不接触鲁灿也不找安小山,想要做个墙头草。
这种自以为高明的方式让安小山在心中也给她判了个死刑,等收拾完鲁灿下一个就是她,怎么求着都不好使那种。
两天之后,安小山笑眯眯的来到了延寿的面前。
“哎哟,安管事稀客呀,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老棺材瓤子这儿来了。”
延寿说的话里面带着刀子,安小山笑而不语。
“您怎么这么自谦呢?您可不是棺材瓤子,是顶梁柱啊。咱们后宫这些小太监的天。”
安小山嬉皮笑脸的说道。
把延寿气个半死,我他娘的这是自谦吗?你会不会说话?
“安管事有话就说,我可顶不起什么梁。”
延寿冷笑着说道。
“哦,我今天来拜访大总管,就是很好奇有件事问您。您这顶梁柱做的舒服吗?做棺材终究还能给自己装点金银,这顶梁柱可是给别人撑屋子。”
安小山依然嬉皮笑脸的从怀里掏出一叠纸。
延寿眼睛一动,他知道安小山话里有话。这话是讽刺他的,可是他更关心的是安小山,有什么凭据这么说。
他眼中的目光越来越冷,盯着安小山手中的纸。当面挨骂不怕,背后遭人捅刀才要命。
“黄灿的账我初步算了一下,只算了近三年的,他贪了足有七八万两,不知道孝敬给大总管多少呢?”
安小山把纸放在桌子上说道。
延寿一听,冷笑一声。
“三年的账,你两天就算清楚了,当老夫好欺负还是好骗?”
延寿阴冷的像毒蛇一样,看着安小山。
“流水账跟借贷记账自然不一样,来我给您讲解一下什么叫借贷记账。”
安小山只是让小太监帮忙把三年之内的账目收入的和支出的单独罗列,然后分开项目一对总数就出来了。
这种就是简单的借贷记账法,用表格一列出来一对照,延寿看得清清楚楚。
延寿也不是什么高人,但是一看就明白了。有些东西就是思维上的限制,一旦想通了就豁然开朗。
延寿拿着这些对账表格,最后翻到结算一看气得浑身哆嗦。
三年多,黄灿送给他的银子,不过一万两,而他自己竟然落下了六七万两,难怪安小山问自己顶梁柱是不是坐的舒服,没骂自己眼瞎已经算是客气了。
自己这是给黄灿撑起了一间大房子,好方便,他存金银呢!合着这雷都让自己顶了,他偷偷摸摸的吃了个肚圆。
“大总管,这还只是他从宫里账上挖出来的,外面那些人孝敬他的还不算,我估摸着他怎么着也有小十万的身家。
我只要他外面的那两套宅子,和宅子里面的东西。剩下的都是您的,而且以后每年我还孝敬您五千两。而且绝不给您留麻烦。”
……
我只要他外面的那两套宅子,和宅子里面的东西。剩下的都是您的,而且以后每年我还孝敬您五千两。而且绝不给您留麻烦。”
安小山跟延寿打开天窗说亮话。
延寿一听,眼神一松,把纸放在桌面上回头看着安小山。
“那你送了我这么大一份礼,又想要什么呢?”
延寿问道,他已经有点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