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一块肥肉,却不自知。还抱着那点倔脾气,死不松口求饶。
时宁没察觉靳宴看她,她在紧张。今晚,靳宴总不至于抛下她。
等还清他的债,他们就再没瓜葛了。
这个认知,莫名令她胸口憋闷。
她一路不说话,靳宴也没开口,一直到了她的住处附近,车才停下。
时宁诧异,她以为靳宴会带她回家,或是去酒店。
她悄悄看了眼靳宴。
他正闭眸小憩。
忽然,他微微张口,叫了陈朝:“你去附近喝杯茶。”
陈朝应声,下车。
听着关门声,时宁心微微颤动。
这回,车内只有她和靳宴了。
她转过脸,正看到靳宴眉心微收。
“教授,你是不舒服吗?”
她轻声道。
靳宴没立刻他,片刻后,才淡淡道:“头疼。”
时宁松了口气。
“我帮你按按。”
“嗯。”
气氛舒缓下来,前几天诡异的相处都被一笔带过。
时宁倾身过去。
靳宴转脸到她这一侧,呼吸吐纳,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
女人伸出手,小心地触碰他的眼镜。
昂贵的眼镜被摘了下去。
视线有片刻的交汇。
时宁稳住心神,手指轻轻按上了男人的额角。
靳宴仍旧是静静地看着她。
忽然,他伸出手,绕过了她的后脑勺,摸到绑着她头的圈。
男人轻轻一拉。
时宁的头就散开了。
就好像是某种捆绑着她的束缚,被他轻轻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