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还是愿意相信别人的,“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来到水湾胡同的秘密住宅,就见大门洞开,没有上锁,宋映白一愣,怎么回事姚来凤不可能不锁门就走人的,难道他现被跟踪,已经搬家了
宋映白走进门,见屋门也大开着,在踏进屋门之前,他停顿了下,脱下自己的外袍挡在自己身前,警惕的走进了屋内,余光就见屋内一地的镜子碎片,五面穿衣镜只剩下了四面。
这时候谢中玉走了进来,歪着头看满地的碎片,“这本体怎么碎掉了”
宋映白将衣裳放下来,指着地上的碎片道“你确定”
“这些碎片透着一股子精怪的气息,不会错的。”
谢中玉道“如果真是镜子成精,本体碎了,那么肯定死透了。”
想到遇到的夺舍事件,“有没有可能它附在了人类身上”
“就算附在人身上,那也得在本体完好的情况下才能做到,可现在落地镜都碎了。”
谢中玉分析道。
宋映白不放心,“姚来凤本人,绝不会放任这院子的门不锁,就这么敞开着,但是别人到这里来只砸碎一面镜子,却不动其他物件,又说不通。”
他转身往屋外走,谢中玉跟上了宋映白的步子,“姚来凤,谁啊镜子的主人”
宋映白点头,一个能遏制他食欲的男人。
“但姚来凤这会应该在礼部坐班呢,咱们先去见程东一,如果镜妖死了,那么他应该见不到它了,如果还能见到,就证明它活得好好的。”
谢中玉觉得有道理,笑道“诶,现在的情景倒是让我想起了咱们俩合作一起破案那会,就是马永言那个案子。你踩我的尾巴,我踩你的脚。”
宋映白感慨,“是啊,可惜我不能再踩你的尾巴了。”
“但是我还能再踩你的脚啊。”
说着,谢中玉在宋映白的黑靴面留下一个灰白的脚印,然后撒腿就跑。
“你别跑”
宋映白追了上去,非得踩回来不可。
黎臻心不静,跟前的文书瞅了半天,都没将这页翻过去,或者说,他虽然眼睛在看,但根本没过脑子,因为他脑子正装着别的事情。
他为什么想亲宋映白啊幸好关键时刻找回了神智,否则真一口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黎臻越想越头疼,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眼前这个文书看完,不能再浪费时间魂不守舍了。
他闭上眼睛,凝神屏气了一会,暂时把宋映白抛之脑后,专心面对眼前的工作。
低头看文书,但越看表情越微妙。
这是一篇密告京城某官的文书,告的罪名很有趣,徇私枉法,放任邪神立庙。
京郊附近现了一个奇怪的庙宇,里面供奉着一个奇怪的神像,神像的样子是个年轻男人,穿着金黄色的貂皮,带着盘龙高帽,看样子很像汉代的公侯,而且模样文雅妩媚,很像女人,于是怀疑这是一座邪神庙。
这件事报到官府后,派人一查,现这是董贤的庙,供奉的是断袖事件的当事人之一董贤。
但是,建立祠庙的人坚称,自己为他建庙,绝对不是追求同性之风,而是因为董贤给他托梦,说自己是被王莽构陷,其实和汉哀帝清清白白。
汉哀帝身体有疾病,无法宠幸后宫,并有出于怜悯,将后宫的宫人放出宫的记录,再说,君臣感情好,同吃同住也是常态,并不能睡在一张床上,就怀疑他俩有问题。
黎臻继续往下看,翻页后,就见官府派去的公人居然认可了这种论调,允许董贤庙继续存在,不予查缴。
黎臻看罢,不禁皱眉,心里道了一声果然荒唐。
既然董贤能托梦,那么便问问他,他和汉哀帝是否有床笫关系。
君臣若是清白,哪怕同塌而眠也不会生出别的心思,绝对不会想和对方做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但如果对同性生出情欲,便不是君臣挚友的关系,而是实打实的分桃之癖。
“”
黎臻一怔,待反应过来,脸上火烧一般的热。
这时候随从楚丘走进来,唤了声“大人”
黎臻正因为突然的顿悟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猛地被楚丘一唤,不由得身体一僵,但装作若无其事的道“什么事”
“宋百户跟龙虎山上清宫的道士谢中玉,一大早见过面后,一起走了。”
黎臻心里百转千回,五味杂陈。
他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看谢中玉不顺眼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