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给陈白水说话的机会,继续往下说,“徐栾他爸给我看过徐栾的遗书,徐栾在遗书里写了自己从很久之前就开始身体不适,症状和你一模一样,最后徐栾死于心搏骤停。”
“等等,你的意思是,徐栾是徐游……”
陈白水把保温杯放到了桌子上,后边的话没有全部说出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徐游的嫌疑最大。”
江橘白说道,“所以你自己注意点,徐栾从现自己身体不适到去世,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你爱信不信。”
陈白水捂上胸口,他这几日一直喘不过来气,晚上睡觉也常心悸而醒,可他跟徐游的上一次接触还是上学期的最后几天。
“你先回教室,我好好想想。”
陈白水挥手。
江橘白转了身,还是不放心,他回过头,直接威胁,"
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做,我就不考大学了。"
陈白水一愣,回过味后抄起一把试卷朝他丢过去,“爱考不考。”
江橘白满不在乎地离开了陈白水的办公室。
这种威胁对大部分人可能都没用,伤害自己威胁他人,别开玩笑了,谁会在乎?
可像陈白水陈芳国的老师就会在乎,在乎的程度甚至远学生本人。
江橘白站在走廊,他偷偷看了陈白水,人一生病,精神气就少了,上了年纪的人就更是如此。
陈白水苍老了好几岁似的,恍惚连脸上的皱纹都变深了。
少年低头把围巾往上拽了点儿,捂住半张脸,神色冷静。
伤心就伤心吧,总比死了好。
他回教室的路上想着,等周末放假那天,他上午可以用徐栾当挡箭牌,去徐家家里看看。
如果能找到徐栾的尸体,确认徐栾的脑子是否还存在,那么徐游到底是不是凶手就很明了了。
徐家镇不会存在第二个人对人类的脑子拥有如此浓厚的兴趣。绝对不可能。
-
晚自习的时候,体育委员宣布了下周举行春季运动会的通知,高三不强制要求报项目,但如果有意,也可以报名参加。
“奖励跟以前是一样的。”
课代表说道。
大部分人对此的兴致都不算高,倒是有一群男生,兴奋得嗷嗷叫。
“海哥海哥,我们报篮球赛,把他们打一个抱头鼠窜!落花流水!”
“篮球赛的奖金是每个人一百吧,我需要钱!”
“海哥,带带我!”
徐丹海靠在墙上,故作淡定地在桌面试卷的选择题空白处写了个自己潦草的“c”
,写完过后,他丢了笔,看着那群哄吵的男生,“上场就五个人,再来两个替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