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南星打他!”
温阮突然坐直,看着不远处南星和方锐的武力切磋,好像是游戏玩到了什么关卡,需得肉博分个胜负。
邾晏想起方锐总是念念不忘会阵法的蒙面人,现下有几分了悟:“这些是你教的?”
温阮无奈:“殿下看我,像是会武功的人?”
邾晏摇头。
“我们住的村子里,有两个退役的老兵,身有残疾,做活不方便,我同南星商量过,有空就去帮忙做做活,两个老兵不好意思,就指点南星武功,”
温阮手撑着下巴,懒懒倚在桌子上,“但他的步法策略,我有参与建议。”
他知道方锐会武功,但很少见他打架,现在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这种大开大合的招式有点眼熟……
“小侯爷的武功,你教的?”
“谈不上教,”
邾晏用词谨慎,“大约算一种影响?”
温阮知道方锐家世代武将,如今老爷子就在镇守边关,便问邾晏:“你去过边关,随军打过仗?”
邾晏:“不太算,做过几次先锋,胜过几场。”
许是这个话题,勾起了几分聊兴,邾晏问温阮:“你可知,我们与北狄交战,什么时节容易赢?”
温阮摇头,除了音乐,他还非常不擅长军事:“我只知,秋季是他们最为富足的时候。”
牛羊已然长肥,草植仍然兴旺,是最不缺吃穿的时候。
“他们很喜欢这时节南下劫掠,”
邾晏道,“除了为冬季储备外,还有一点,军备富足,他们的士气会很高昂,若我们此时准备大征,往往不胜。”
这样的话……
温阮了悟:“春天会好些?”
邾晏:“春季反攻,大半会胜。”
那时丰富的食物已经没有了,他们的女人和牛羊都开始怀孕,表面装的再硬气,心里其实是虚的,只要大庆军队敢,就能胜。
温阮想起早早就说要来,却一直在拖的北狄使团:“你的意思是……使团有意拖延,是想给我们施加些压力,握些筹码?”
那就是要打一架了……
邾晏:“是。”
不知何时,他又开始抚弄手中琵琶,刚劲明亮,拨若风雨,仿佛在谱写一幕大漠落日,长河孤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