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纳闷地问:“昨日你还站我这边,赞成把她下狱,怎的今日就改变了态度,不仅准她进北院,还给她送了见面礼,莫不是你也被她迷惑了?”
云夫人面带苦涩,“景亭对我有怨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他认下的世子妃,昨日两人又宿在一起,若我还反对,恐怕景亭会更怨我。”
提到逆子,陈侯的心情就不好。
“你做这些他也不一定会领情,又何必委屈自己?”
“我不委屈。”
云夫人摇了摇头,“她就一弱女子,翻不出多大的浪,反倒是景亭,这么多年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只要能让他高兴,就随他去吧。”
云夫人越表现得大度,陈侯就越心疼。
他始终想不明白,明明已经把继承人的位置给了景亭,还给他放了权,为何他还是叛逆至此?
眼神里带上了坚决,陈荣今年已经十岁,只要好好培养他,就不信那逆子还不着急!
见陈侯神色莫名,云夫人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景亭的事情我们还是别插手了,这本就是朝廷赐婚,他能对柳文茵满意,也算是意外之喜,不然日日对着不爱的女人,他该多痛苦呐。”
这话说到了陈侯的心坎里。
当年他也不喜欢原配夫人,那人日日端着,还爱说教,这不行,那不对,和她在一起真是压抑得很。
握了握云夫人的手,“世子妃的位置本是给你娘家那些个侄女、外甥女留的,现在被人抢了先,也不知道岳父岳母那边会不会有意见。”
“侯爷您有自己的难处,我们都明白的。”
“若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么善解人意就好了。”
陈侯这般感叹。
云夫人也知道陈侯很在乎陈景亭,毕竟那是他唯一的亲儿子。
便道:“以后我常唤文茵来说话,培养感情。”
“与她有何好说的?我陈家不杀她,这就是大恩。”
“她现在是景亭的世子妃,我对她好点,说不定能解了景亭的心结。”
“恐怕没那么容易。”
“水滴石穿,时间久了他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