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阴暗的囚室内,早已动心起念的几人迫不及待上手便要去扯顾青芝身上的衣物。
忽而一道苍老诡异的笑声自不远处的黑暗中响起。
“嘿嘿嘿你们就这么站着办事儿,不累吗?”
刑官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老不死的,这有你什么事?老老实实把嘴闭上,否则我可不保证你下次作在什么时候。”
谁知那声音非但没有停下,反倒提高了音调。
“那姑娘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整个人抻得笔直,也不方便啊,倒不如把人先行放下来,等你们完事了,再给绑回去。”
“你再出声,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一名酷吏警惕地朝外看看,生怕被人听了去,确认没人才转头威胁老头,谁知刑官将他拦下来。
“诶,跟一个废人置什么气,把人放下来。”
“可大人,万一大公子知道了”
“大公子事务繁忙,一时半刻回不来,再说了,她手脚上都有镣铐,钥匙在我这儿,你我几个大男人,还怕她一个女子不成?”
刑官痴迷地看着眼前那张漂亮的脸蛋,若是今日不能得手,不知得抓心挠肝多少日夜,还不如趁早些。
几名酷吏都知拗不过他,看了看紧闭着双眼,已然昏厥的顾青芝,只好去解绳子。
几人将她从绞架上解下,刑官便一把将人抗在肩头,扔在放满刑具的桌上。
没有人去管那些叮叮当当散落一地的刑具,所有人都盯着眼前的肥羊,默默吞咽口水,想象着接下来香艳的场面。
刑官作为几人中的上级,自然是一马当先。
正当刑官双手马上要触碰到顾青芝的脸颊时,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一绊,令他站立不稳,朝着眼前的美人面扑去。
想象之中的一亲芳泽并没有实现,迎上他的是一支闪着寒光的尖锐铁锥。
这本是为受刑者刺穿耳鼻而准备的,却随着“噗”
的一声,猛然间扎进刑官的左眼中。
鲜红的血液迸溅在女人洁白的脖颈上,像是绽放出一朵妖邪的曼殊沙华,衬得她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
深潭般的眸子一动,手上镣铐之间的锁链已然缠在刑官脖颈上。
连惨叫都来不及出,刑官的脖子便已被一股极大的绞力勒断,双手挣扎几下便不再动弹。
顾青芝披散着头从桌上坐起身,双目间杀意弥漫。
几名酷吏都吓傻了,反应过来慌忙往后退去,拔出腰间长剑朝她砍来。
空气中传出一声轻微的嗤笑,那女人的唇角好似勾了勾,细看却又没动,忽而抄起桌上的硫黄粉,猛地朝几人撒去。
无数粉末瞬间弥散开来,几人赶忙去挡眼睛。
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在这本就阴暗的囚室之中更显阴森恐怖。
直到粉末尽数落下,只剩下最后一名酷吏疯狂朝着自己周围胡乱挥剑,生怕被那可怕的女鬼近身。
周围诡异地安静下来,他不敢不睁眼,却又怕硫磺粉末还未散尽,只试探性地睁开半只眼睛,朦朦胧胧朝周围看。
眼前的景象令他惊恐得连剑都丢了。
眼前是行刑用的那条老虎鞭,只不过,它如今正绕着三四个人的脖颈,不,并不单单是“绕着”
,而是那几人被“串”
在上面。
他们的脖子被开了一个前后通透的小洞,而那条长鞭正从洞中穿过,在每人的脖子上环绕一圈,又穿入下一人的脖子里。
他们还都喘着气,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现下是什么样子,可没有一个人还有反抗的能力。
因为那条鞭子正拿在那个女鬼手里。
他没空再庆幸,因为他是最后一个。
铁锥穿透脖颈的同时,鲜血再一次将那张洁白的美人面染得更加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