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倾手捧碧落剑说道:“这件礼物太贵重了,怜倾不敢受。”
白昼细长的手指划过剑身,说道:“只有这剑,才能配得上你。”
听到这话,怜倾面纱下的脸红了一下,总感觉那划过剑身的手指是划在了自己脸上,旁边的人都奇怪的看着白昼与怜倾,白昼知道他们是误会了,他本来的意思是,只有这把剑才能配的上圣殿的少主,只是别人不知道怜倾的身份,看样子怜倾也是误会了,不过白昼也没有解释,看到怜倾收下了剑,白昼内心隐隐有些欢呼雀跃。
怜倾谢过白昼以后捧着剑说:“那我就收下了,王爷,我是想来告诉你一声,我收到了父皇的传书,我二哥楚王秦暮云在皇都城外百里迎接我们。”
白昼点了点头,怜倾便红着脸回到了自己的车内。
这时灵魅看着徐长陵说道:“你看看王爷,连表白都这么霸气。”
听到这话,其他人都笑了,白昼看着窗外,细长的手指不自觉地点着桌子,心里默默地念道:“楚王,秦暮云。”
三日之后,玉唐皇城百里外,一列长长的卫兵身披金色的甲胄,身后飘扬着一支红色的大旗,上书玉唐两个金色的大字,在阳光下威风凛凛,为的是一个年轻人,头上戴着金冠将乌黑的头束起,细长的眉毛,清澈的眼睛,鲜红的嘴唇,白净的面庞看着如同一个漂亮的女子一般,身上的锦衣绣着四爪金龙透露着他的身份,玉唐国楚王秦暮云,秦暮云骑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真的便是浊世佳公子,只是脸上连连的哈欠破坏了这个形象。这时秦暮云身旁的一个官员模样的人说道:“王爷,天月的车队马上就到了,这个时候您可千万别睡着啊。”
秦暮云看着那个官员哈哈笑了一声:“哎呀,苏尚书,放心吧,虽然本王昨夜喝了一坛三月醉,但是你也不是不知道,本王的酒量在这皇城除了老四那小子,谁能喝得过我。就这点酒,放心,睡不着的。”
旁边的苏尚书暗自撇了撇嘴,默默在心里说道:“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差事,本来想在天月国面前露露脸的,谁知道陛下竟然把这个不靠谱的王爷派了过来,唉,这陛下也不容易,除了怜倾公主,摊上这四个玩意儿,气也得气死。”
就在这时,远方出现了浩浩荡荡的车队,苏尚书看到以后对秦暮云说道:“殿下,他们来了!”
秦暮云刚刚在打瞌睡,被苏尚书突然一喊差点吓的从马上摔下去,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正色道:“苏尚书啊,不是本王说你,你说你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一惊一乍的。”
苏尚书此时已经把秦暮云的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一遍,随后又默默地说:“陛下,对不住了,老臣终于明白您的心情了。”
车队停在百米以外的地方,秦暮云下马整理了一下衣服,带着苏尚书与几个侍卫走到马车前,白昼与怜倾公主带着侍卫也下了车,白昼看着秦暮云,两人同时行了一礼,白昼说道:“久闻楚王大名,如今一见,果然是玉唐气度,文人风骨。”
秦暮云笑着说道:“哪里哪里,赤血亲王如此年纪便已是天月柱石,本王实在是向往已久。”
两人行完礼,怜倾便上去挽住秦暮云的胳膊说道:“二哥,想我了没。”
“那当然是想我们家小怜倾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你哥哥我惹了祸都不知道往哪躲,我和你四哥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你回来,你可终于回来了。”
“王爷舟车劳顿,下官是玉唐礼部尚书苏蕴,请王爷移步聆月轩下榻。”
苏蕴生怕这个楚王殿下再说下去丢了玉唐国的脸,这才赶忙撇开话题,堵住他的嘴。
白昼点点头说道:“有劳苏尚书了。”
怜倾坐上了轿子,秦暮云与白昼骑着两匹马平行入城,苏尚书本来也想坐轿子的,但是看到自己家这位楚王竟然跟白昼骑马同行,生怕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也只好骑马跟在他们身后。
玉唐皇都地处江南,如今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百花锦簇,小桥流水,不时有穿着长衫的年轻学子,或驻足颂诗,或三三两两的船头饮酒,白昼对身边的秦暮云说道:“素闻玉唐国被称为文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秦暮云笑着说道:“他们也就是装装腔做做势罢了,自是比不上天月,那才是真正的强盛啊。”
白昼刚想说什么,就看见秦暮云一脸笑容地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妹夫,这聆月轩是本王的产业,里面有上好的三月醉,还有我们玉唐国上好的姑娘,今晚本王偷偷溜出宫带你好好见识见识我玉唐的盛景,怎样?”
白昼一脸的黑线,看着秦暮云,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了:“那个,楚王殿下,本王怎么成你妹夫了,本王明日要去面圣,今晚喝酒怕是误事啊。”
秦暮云想了想说道:“也是,明天你得去见老爷子,晚上会有宫宴。”
白昼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秦暮云又接着说:“宫宴嘛,你我都知道,肯定吃不饱,我大哥成了太子,没办法出宫了,三弟又是个书呆子,那明晚宫宴之后,我带上四弟咱们在聆月轩小聚一场,你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