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拉着小胡佑扬长而去。
六勺刚刚出去,先前押运那畅谈野史之人的几个打手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公子,不好了,那人跑了!啊?这是生了什么?”
宾客早已散尽,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自家打手。
只见方才还一脸惨兮兮的周白羽冷哼一声:“慌张个屁!”
周才羽眼神微眯,另一只手抓住筷子,嗤的一声把筷子从手上拔出,鲜血涓涓而出,染到了他的衣服上,周白羽随手扔掉手中的筷子,抬起另一只手张嘴舔了舔手上的血迹,任由鲜血顺衣而下,桀桀而笑:“还真是妖族,还是个狐女,够味儿,桀桀~”
其眼底透出一抹嗜血的红色。
此时城外显出了一个老道的身影:“无量天尊!讲个野史都要被人踹,老道命真苦。也不知那小家伙听进去了多少?不过这周白羽似不像外面传的那么草包,这一脚似有神通在身呀!看来那小狐狸要倒霉了。”
说完扬长而去,如果胡大有在此,一定会认出这个道士,这不就是十年前赠药的那位老神仙吗。
“姑姑,你刚才好厉害呀,尤其是那招,嘿嘿哈哈!”
六勺带着小胡佑出了西直城,在往回家的路上走着,刚才她的出手让小胡佑大饱眼福,小胡佑一路上都在那比比划划,好不兴奋。
“姑姑,你为啥不用神通打他们呢?”
六勺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我们不可以在凡人面前展露神通的。更不能用神通随便杀人。我们拥有神通并不是我们多优秀,而是我们运气好生的好罢了。要知道用神通打普通人,普通人是受不了会死的,而谁没有父母家人,他被我所杀,他的家人会难过伤心,所以小恶只需惩处,大恶才可杀生。懂了吗?”
胡佑点了点头:“但我感觉那人就是个大恶。”
“那姑姑再给你讲第二个道理,一个人想惩恶扬善先要有匹配的实力才行,而且你还要考虑到这件事之后的后果,而不是你认为是恶就一腔热血上去杀掉他。
“就拿那恶少来说,姑姑或许可以杀掉他,但他好歹是城主之子,他父亲其肯于我罢休?我打不过甩手走人就是,但你们呢?我们不能为了心里的一时痛快就去做一件事,那样也可能会累及家人。胡佑,记住,以后不到生死关头不许显露你的妖族功法,尤其是在这个人类世界,更不可以,记住了吗?”
胡佑用力的点了点头,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我一定听姑姑的话。”
“哈哈,乖胡佑,姑姑带你一飞冲天!”
风把小胡佑半长的头吹向后面,望着脚下的无垠大地和那条宛如大地疤痕的雁难山脉,小胡佑相信,以后他也可以独自飞翔…
西直城城主府
城主周吉战战兢兢地站在一处屋堂的门外,听着从屋里传出来的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男人不时桀桀的笑声,他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不一会,女人的哭喊声停止了。
“进来吧。”
一声冷漠地声音从屋里传来。
周吉听到声音急忙开门进去,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全身赤裸地女人,披头散,白皙地身体上布满了紫黑色地淤青,似受了非人的折磨,地上胡乱地扔着被撕毁的红色嫁衣。一个男人衣冠不整地靠在床框斜坐着,赫然是周白羽。
周白羽看了一眼周吉冷冷地说道:“抬出去,埋了。”
“是!”
周吉连忙答应,然后用床单裹着这不知是哪家未过门的新娘出去了。
这几天总有百姓来府衙报案,自家准备结婚的女儿丢失,可谁又知道凶手就是这府衙之人,讽刺至极。
周白羽躺在床上,凤来酒楼的靓影又闯入了他的心坎之中,久久挥之不去,妖族狐女,想起来就心痒痒。
“素闻狐女妖媚如水,我血将却是久闻而不得,今天终于让我碰到一个,这脸蛋身段的确上品,看来这次西直城是来对了。哼!要不是白天人多,本将实不宜暴露身份,曲曲一条刚刚化形的狐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原来这周白羽是仙族的十二仙将之一的血将,受仙君之命到西直城监视人妖两族。这血将早就想来这人间看看了,这下正中下怀,于是领了仙君帝昊之命,急不可耐地下界了。
他向西直城主表明自己的身份后,西直城城主奉如上宾,倒也礼遇有加,偏偏他那草包儿子似不知自己厉害,总是和自己针锋相对,血将一怒之下将他杀了,儿子都杀了,那把他爹也杀了吧,省的找我报仇,于是把西直城城主也杀了,然后又抓来个长得酷似城主的人来假冒,自己则变换成周白羽的样子。
血将在仙界时本就是个色中饿鬼,但有帝昊压着,不敢过分造次,到了这里是彻底地放开了,如同老虎进了绵羊群。看哪家娘子生的美,他就命人掳回府中,哪家女儿要出嫁,他就先自己享用一番,命好的天亮还能回去,命不好的就像今晚那个横死当场。
他不怕败坏仙族的名声,因为背锅的是那死鬼周白羽,想到这,血将不禁感叹,这人间太美妙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