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來發生所有的事,我與虞城主的過往,現在就可以說給你聽……。」
剛被戲耍過,對他全無好耐性的襲音就此打住:「大可不必,昨日你我已說的夠明白,過去就是過去,勿要再提。」
「若我說,跟虞城主成親,全是因為你呢?」
「難道戰公子還指望我聽了心軟回頭,二女共侍一夫嗎?」
戰虛明一時無法辯駁,沉默下去。
就算因為她,戰虛明有什麼別無選擇的苦衷。
可襲音根本不想去在意,即便這樣做很沒良心。
最最最重要的是每每看見眼前人,她便渾身狂躁不已,恨不得他立刻滾離自己的視線。
從昨晚到現下,戰虛明也看出了襲音對自己的變化,態度可謂是翻天覆地。
見這個話題若是再硬扯下去,必定又會鬧成昨晚那樣。
自然的避重就輕的軟下語氣:「音娘子,包子跟湯真的快要涼了,你吃完再去修補衣服也不遲。」
說真的,襲音躺了兩年,吃了兩年流食,醒來怎會不垂涎這些香噴噴的食物,懷念到嘴的咀嚼感。
但能暫時滿足她的偏偏是眼前人。
怒氣更甚的指著戰虛明:「帶上你的東西趕緊滾。」
幾時受過這種憋屈氣的戰虛明,也是沒忍住,不再多停留的開門而出。
緊跟著,就是背後一痛,噼里啪啦散落一地的吃食。
「別再讓我看見你!」襲音豪氣的扔完食盒,將門反鎖。
站在院子中,見到戰虛明喪氣模樣的溫玉,覺得襲音威武勇猛。
要知道,向來自命清高的戰虛明能把頭低到主動示弱的份上,已經很讓人駭然了。
如今還被背後拋物驅趕,架勢,簡直像在送瘟神。
不過,襲音的所作所為,當日晌午,就付出了代價。
溫玉拿著清粥與饅頭,欲言又止:「音姑娘,後廚除了海鮮,只有這些。」
不用說也知道是誰幹的。
她清楚記得自己沉睡時,肉菜做成的流食很豐富。
兩碗清粥,兩個滿頭。
她與溫玉,一日三頓,吃了整整十日。
兩人結伴,特別是大病初癒的襲音,齊齊的肉眼看見消瘦下去。
這麼多天,戰虛明對襲音不聞不問,也沒再來叨擾,溫玉豈會看不出他有意為之的端倪。
雖然他嘗試過在皇城中尋點像樣的葷腥,給襲音弄可口的飯菜。
但凡他能想到的,戰虛明早一步思慮到了之前。
平日隨處可見的食材,全都變成了魚蝦海螺。
別無他法,打算去皇城門之外採買,不料守衛比往常緊嚴,出門要戰虛明手諭,進門都要搜身。
不過是採購點吃食,弄得如臨大敵。
期間,溫玉幾次想找戰虛明,都被打算硬槓的襲音勸阻。
然則,他實在看不下去。
「戰兄,音姑娘恢復記憶需要時間,如此激她,恐怕於她對你的印象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