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音驱车离开,楼梯里的谢婉哆嗦着给卢菲打电话。
“你不是说她病好了吗?”
医院里的卢菲听懂了她什么意思,觉得好笑。
“阿婉,精神疾病症很难痊愈的,是你小叔子说老爷子需要顾西音用来联姻才把她接回去的。”
谢婉尖叫,“她更疯了!”
“一个小丫头能做什么,她只是有些躁郁症罢了,你女儿,你明明可以关心她让她放下心防,再捏在手里,可是你呢,只会把持着那无用的威严。”
谢婉张了张嘴,还是没出声音。
没人会懂,她怕顾西音,说起来讽刺,一个当妈的居然怕女儿。
可是她就是怕,她抿唇问道:“你确定她被催眠失忆了?”
卢菲嗯了一声,“拿了你们那么多钱可不得尽心么。”
谢婉挂断电话,拿出粉底把脖子上的红痕盖住,又补了口红。
如果说之前还对她有些愧疚,那么现在通通没了。
顾西音是真想杀她,谢婉心里冷,一个女儿居然想要弑母。
她突然想起卢菲的那句话,眼里闪过一丝锋芒。
*
顾西音回到鸿禧湖畔就扎进了浴室,淋浴的水声盖过了卧室沙上的手机来电铃声。
办公楼的唐御皱眉,又打电话给保姆得到顾西音在洗澡的回复才作罢。
把盛清丢下大中午的回家洗澡?
正走神,一道叩桌子的声音响起。
“那么不放心?”
程青鸣似笑非笑,似是嘲笑他的婆婆妈妈。
唐御放下手机,“你来找我什么事?”
“我要去西部了,你想搞我二叔吗。”
唐御懒散一笑,“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一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