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爹有要事要谈,你在场不合适。”
黎盛意眨眨眼,“我在场不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俩要商量啥我还不知道吗?】
【不就是西北蝗灾,老百姓饿死闹饥荒一事,苏锦柔想要借此散播谣言,称天不饶大楚,大楚将亡么?】
【放心吧,我爹是太子党,不会出手的,本来这件事就是太子在办,我爹要是掺和进去,我又得收拾包袱跑路。】
孟久安嘴里那个‘对’字还未说出口,就险些被口水呛死。
强忍着要咳嗽的冲动,他偏过头看了眼一脸淡然的秦松墨,改口道,“你觉得呢?她在场合适吗?”
孟久安本想着把黎盛意支走后直接问秦松墨,为什么自己能听到黎盛意所想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只是在他听到对方不大点儿,居然连自己今日来找秦松墨的目的都知晓后。
他脑海里的想法又被他掐灭了。
不能说。
至少现在谁都不能告诉。
他能听到黎盛意的心声,且对方知晓那么多事,若是被他人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把他们二人当做妖怪抓起来。
即便是秦松墨也能说。
他是在礼佛路上捡到的这个小萝卜头,结果反倒自己能听到她的心声。
日后秦松墨因为这件事与她生了嫌隙,再把她偷偷送走,自己上哪儿听她心声去?
心下打定主意,孟久安扭曲成一团的脸庞终于趋于平静。
他饮下一口烈酒,就听到好友低声开口。
“盛意若是累了可以先回房休息,若是想留下也可。”
黎盛意对两人谈论的朝政一事没什么兴趣。
不过她得提防着点儿孟久安时不时提起苏锦柔这号人物。
浅褐色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提溜转,她的余光瞥见不远处摆放的棋盘,脆声道,“爹爹,我能去那边玩儿么?”
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秦松墨点点头,“去吧。”
茶室并不大,即便黎盛意跑到软榻上下棋也能听到秦松墨二人的谈话。
若是之前孟久安肯定会觉得膈应,毕竟他们要讨论的不是哪家青楼头牌。
现在的他虽然依旧觉得膈应,因为他在黎盛意心声中听到了不少关于苏锦柔的坏话。
可她的心声确实有用。
手指捏了捏酒杯,孟久安装模作样刻意压低声音,把苏锦柔对他的交代说与好友听。
到底是自己倾慕之人,为了不让苏锦柔再被狗皇帝折腾,孟久安在劝说好友时,语气中多了几分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