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头,我跟丢了。。。。。。”
邱志仁脸上狠厉之色尽显,喝道:“怎么回事,你等不是已经知晓赵石宝是诱饵吗?!"
“他。。。他进了骁骑校副都统的院子。。。。。。。”
“是那个满人?”
“是。”
谢中道:“他在赵石宝被抓后将马还给了田家子侄,又在田府上待了一阵,随后拿到田家的访贴。。。。。。。”
“之后呢?”
“也就在骁骑校院子里消失了一阵,他出来后属下又继续跟着,见他先去长乐里与韩文广聊了一阵,随后又去了福来客栈。”
“呵。”
邱志仁轻声嘟囔了一句:“好个韩文广,好个祁京。”
谢中问道:“祁京?可是军头已知晓那个暗子了?”
“没那么简单。”
邱志仁道:“6瑞庆才是那个真正接触暗子的人,他先是甩开有嫌疑的赵石宝进长乐巷,又转头以还马的名义进了田府,最后从骁骑校那边出来。。。是想让我们不知他真正的有用的步骤在那。。。。。。。”
谢中连连称是,可心中也未免想到韩文广此行人来路不明,很可能是南边明廷派出的人,军头为何不将他们一网打尽。。。。。。
只是话到嘴边,又对上了邱志仁的眼神,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等在想什么。”
邱志仁回头道:“一起抓了倒是省事,可我们的差事有限,不能在上面耗太多时间。”
“此事京城已经派来使者,虽是催促吾等办事,可也是机会,捉住暗子,升迁只在一瞬。。。”
邱志仁从来不对手下人说什么体己话,只是用功名利禄诱导。
没有什么比这能更让人有动力,他们如果心中还有忠义,也不会剪了辫子投建奴。
想着,他朝头顶摸去,又自嘲一笑。
“这回我自己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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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信阳城更富有活力。
祁京坐在小茶摊上,面前是浮光流影。
马上就要宵禁了,街上人甩着光秃秃的辫子把一日生存的小餐车,摊子,器物打包好背在身上,向着各个巷口分流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