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京和倒是一愣,道:“可会馆与太学从不限制吾等言论啊。。。吾等都乃是未来朝廷栋梁,能对实事议论几句又有何不可?”
“你还当这是前明?”
陈掖臣道:“不若以为你们还是能言论自由?可以联名上书逼迫朝廷?”
说着,跟着陈掖臣一起来的御前侍卫向着前面众学子抽出了腰刀。
随着唰唰唰的声音响起后,馆内便霎时间安静下来,都在疑惑的看着陈掖臣这一行人。
“诸位!”
陈掖臣向着他们道:“大清已有律令,不得妄议国事!更不可传递与之有关的任何文书,宣扬朝廷决议,违者,处绞刑!”
肃杀声中,众人都噤若寒蝉,似乎只有那些侍卫手上的刀剑在提醒他们,自己将要效力的清廷已不是对读书人优待万般的明朝了。
没等众人细思,陈掖臣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但请诸位放心,因为此次乃是大清朝第一次科举,所以规矩才刚定下,我来此只是为提醒诸位,并不是要真的动手捉人,至于之后,还请诸位自重。”
说完,他带人走出了会馆,倒是从他身边留下来一个书生,没有随之而去。
人群中像是有认识他的人,喊了声:“傅作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作生点点头,等这些御前侍卫都走远后,又站上了高台。
“诸位,陈心简的意思已传达了。”
他先是说一句,又道:“这也是内阁才出的决议,必定是要执行的,吾等以后是要收敛一些了,但,并不是一定要吾等噤若寒蝉。”
“那是怎么回事?”
马京和问道。
“意思很明显,此番乃是初下的命令,还有不完全的,至于心简刚刚说的那些有几条,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如宣扬政事,传递有关文书,总之,一定不可留下具体的证据。。。。。。”
说到这,他才看向马京和道:“其余的,则是我们可以私下口头讨论几句,就是这般,也万不可如马京和一样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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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说我张扬?”
马京和坐在傅作生对面,有些气呼呼的问了一句。
此时,会馆中的声音又起了,但却不像适才的那般喧闹,倒是讨论诗词的人更多了些。
“说的就是你。”
傅作生瞥了他一眼,道:“心简就是与我俩关系甚好,如此才不愿你去说这些,凭白惹出祸端。”
马京和点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我说一件事你就知道了。”
傅作生抬起一杯茶,道:“你可知最近索尼大学士被抄家之事?”
“是有些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