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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頁(第1页)

紀懷序覺得自己可能感冒了,又或者是發燒。不然為什麼頭有些暈?不,是暈得發疼。

他鬆開一直無意識握緊的右手。手掌心已經紅白一片,手指在微微顫著,他卻沒有辦法控制。

於是他又嘗試著握緊,疼痛似乎讓對失控的恐懼淡化了一些。

齊箏看見了。她應該是看見了。

他明明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總歸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所以覺得意料之外,覺得有些難堪,也是可以理解的。

紀懷序眨了幾次眼,攤開手心。

又眨了幾次,握緊。

心裡漸漸平復下來。

他沒什麼好後悔的,是他自己要低頭求人的。是他在柯晚瓔來找他的時候,默許了她的幫助。

也是他在柯晚瓔湊近他的時候,忍住沒有遠離。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他得到了實打實的好處,受益者是他。只要他願意,這是多麼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他真的沒什麼好後悔的。

紀懷序闔上眼,幾秒後又緩緩睜開。口袋裡消息震動,他望向身影已經消失的方向,最後轉身進了宿舍樓。

***

齊箏第二天是被一通電話叫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點開手機,連對方是誰都沒看清就接了起來,&1dquo;餵”字說得很模糊,說完的下一秒感覺就又要睡過去。

&1dquo;箏箏&he11ip;&he11ip;在睡覺?”

沈嘉聿的聲音齊箏很熟悉,她翻了個身揉揉眼睛,打個呵欠,又眯著眼睛看了看屏幕上方的時間。

八點半。

今天不用早八,她就算要卷人也從不早起,所以一般就睡到自然醒,沈嘉聿是知道她的作息的,怎麼現在打電話來了?

&1dquo;嘉聿&he11ip;&he11ip;”她在床上伸了伸懶腰,又翻了個身側躺著,&1dquo;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

沈嘉聿的語氣帶了些歉意:&1dquo;抱歉,吵醒你了。我是想告訴你我到學校了。”

齊箏的腦子還沒完全醒過來,沈嘉聿說完後過了會兒她才反應過來:&1dquo;啊?”

沈嘉聿聽著她的語氣有些忍俊不禁:&1dquo;你沒聽錯,我到學校了。”

但他很快又補充:&1dquo;不是要你馬上起床的意思,只是我可能太興奮了,剛剛才想起來你今天不會起那麼早&he11ip;&he11ip;”

&1dquo;不對,”齊箏撐著床坐了起來,&1dquo;你現在在哪?”

&1dquo;學校。”

&1dquo;不是不是,”齊箏又坐直一些,&1dquo;你別告訴我你就在樓下。”

沈嘉聿默了片刻,又沒忍住笑了出來:&1dquo;好吧,我真的在。但你真的不用&he11ip;&he11ip;”

&1dquo;你等我十五&he11ip;&he11ip;十分鐘吧。”齊箏沒讓沈嘉聿說完,直接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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