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光又让人去问了与吉春相熟的几名侍卫,但这些人也只是知晓此物是两年前吉春才带在身上的,其余一概不知。
如此这般,谢启光便没再揪着此物不放,打算让人彻底查明吉春底细后再做安排。
倒是那任起确有蹊跷。
任起在回京之后,曾在禁军中任了一年右将军,之后因现军饷贪墨一事有功,被陛下派去黔州做了刺史。
而他去黔州赴任时,刚好就是两年前。
安阳听到此,只觉这个任将军有些奇怪。
若她没记错,这位将军与她爹情谊还算深厚。
早在边关镇守时,安阳就曾见过他,后来林旭归京,他也同路,此后二人联系未断,时常会凑在一起喝酒。
但她对她爹的那些同僚都不甚熟悉,此人还需再详查一番。
而李英除了交待同伙之外,还说了一件有趣的事。
他暗算程家大郎,确实是因生了口角,但他身为奴才,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后来有次出宫,他见了何全,无意间抱怨起此事,于是何全便怂恿他让他为自己出口恶气。
李英问过何全,为何如此。
何全只说他朋友与程将军一家有怨,想借此机会教训一下程家小辈。至于这朋友是谁,何全并没有道明。
安阳想到,之前在查容妃娘家时,福宴楼的掌柜说过,李将军失言那日,平远侯世子也在此用餐,旁边还带了个宫人。
她当时就在想,这宫人会不会是何全,若真是他的话,那何全和平远侯世子也是认识的,平远侯世子姓程,与程将军家同姓,这两家有无关系。
既知如此,安阳便着手去查,至于太子婚事,她且听谢启光的话,尽量不与后宫之人有过多牵连。
太子的事暂且不提,安阳在京城布下的网总算是有了收获。
自那次和陈老板商定后,已过去近一个月时间,这一月里,陈老板收购了京城里大大小小近三十个布庄。
最后剩下的就只有何家的了,何家的老板也十分奇怪,这一个月里,自家生意惨淡了许多,问了各家铺子才现,这个月顾客都没几个。
最惨的还不止于此,原本跟他们合作的几个供货商,这个月6续通知要结束合约,却不曾告知是何原因。
何老板被弄得一头雾水,连忙派人想查个究竟。
结果现,自己的死对头陈老板收购了京城除他家外所有的布庄,因着铺子增多,又重新找了供货商,那些商人唯利是图,对于要量更多给价更高的陈老板,自是夹道欢迎,于是何家就这样被抛弃。
何家要想继续在京城做生意,或者重新找供货商,或者改行做别的,因为他们的存货已然支撑不了多久。
但京城及附近的供货商就那么几家,现已都倒向陈老板一方,除非从更远的地方挑选,不过这样运输成本会增加不少,反而更不划算。
至此,何家打算关掉京城的生意,专注外地,这样一来,作为何家合伙人的林安然,她的收入将会大打折扣。
前有烟柳巷的失利,后有布庄的打击,林安然这边已是焦头烂额。
林安然这些年来的苦心经营,在这几个月来受到了不小冲击,她本来靠着烟柳巷和布庄的生意,在侯府混得风生水起,现下两个生意眼见都要做不下去,怎能不急。
她让人问了何家的当家人,得知陈氏布庄的陈老板拉了忠勇侯夫人合伙,他们就是因为不敢得罪侯府,才决定关掉京城的铺子,转去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