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祁,话说你真的不怀疑是晏霖自己做的?万一他找了几个替罪羊……”
祁念安摇头道:“一开始我也有过疑虑,可是当时笑笑的那句话提醒了我。”
“什么话?”
“她说晏霖身体不舒服。”
阙洲摸不着头脑:“我还是不懂。”
祁念安反问他:“你还记得我们高一那年,晏霖被人锁在杂物间的事么?”
“当然记得!”
阙洲撇了撇嘴,“就因为那件事,学校搞了个校规校纪大检查,害我被我老头儿打了个半死。”
回忆起年少时的往事,祁念安莞尔道:“谁让你顶风翻墙出去打游戏,伯父向来严厉,怎么可能不收拾你。”
“说起来,晏霖那小子以前孤傲得很,独来独往,对谁都不假辞色,连高年级的人都看不过,经常找他麻烦。也就只有你,还能和他说得上话。”
“不过,他现在变了好多。”
阙洲接着感叹道,“所以以前的事和昨天又有什么关系?”
祁念安解释道:“那天我们学生会安排了放学后的集体活动,却迟迟不见他来,我们几个便出去找他。后来在杂物间找到他时,他的情况……确实很不好。”
阙洲眉头紧皱:“这我倒是没听说过,究竟是怎么个不好?”
“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外伤,可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和威胁,全身抖,汗流浃背,甚至连路都走不了,是我和另外一个同学把他送到医务室的。”
祁念安淡淡地说道:“当时我们听到医务室的老师好像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幽闭’……”
阙洲接口道:“幽闭恐惧症?!”
祁念安推断道:“虽然不确定,但那天之后他请了很长时间的病假,所以很有可能是真的。”
阙洲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就说昨天晚上怎么田笑说完话之后,你这么轻易就放他走了。”
“是的。我见过他作的样子,那种状态下是没有办法对笑笑产生威胁的。所以他完全没必要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毫无意义。”
阙洲完全明白了:“哦,他被手底下的人摆了一道,虽然有可能是被无意中牵连进来的,但也绝不会姑息,所以你才放心让他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