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奉仪死是因为给殿下下药,当时殿下怒急,刚查到是芳奉仪下后便直接下令赐死。
事情在这后宫中也没起任何的波澜,只因为芳奉仪当初死的太快,像是匆匆掩盖丑事。
知晓个一丁半点儿的也没胆子敢拿这件事出来做文章。
裴良娣侧目,月姑姑便带着人进来。
小太监跪在地上便吓出一声尖叫,只因那小太监的双手都被砍了,两只胳膊下空荡荡的。初开始南殊还未认出来,直到瞧见那小太监的脸。
她神色微变,这是当初那个被贬入掖庭的那个小太监。
裴良娣坐在椅子上,像是不忍心看向地上:“今晚袁奉仪出事,嫔妾才想到当初芳奉仪死的蹊跷。”
永和宫中三个偏殿,西边就住了袁奉仪与芳奉仪。当初怕事情泄露,袁奉仪特意讲芳奉仪屋子里放了乌龙子,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她当了替死鬼。
“嫔妾当时看过这个奴才嫔妾当初见她来找过袁奉仪,想到之前的事心中难安,特意在掖庭中将人找了过来。”
南殊抬起头往裴良娣那儿看了眼,不知是不是错觉裴良娣的目光恰好她的脸上撇开。
她也淡淡的收回目光。
“当初袁奉仪是让你在殿下的熏香里添药的?”
太子妃问话,那小太监支支吾吾的无法开口。
裴良娣身后的月姑姑道:“殿下,这个奴才被袁奉仪下令割了舌头,砍了双手无法写字说话。”
“但是他会点头摇头,问他什么他都能答的上来。”
小太监一脸将死之相,对袁奉仪做下的事供认不讳。
南殊心中冷笑,裴良娣来的真巧啊,这个时候送来个人证。
寻春磕头:“殊承徽有很大的嫌疑杀害我们小主。”
屋内气氛微僵,仿若风雨欲来。
刘进忠带人搜查袁奉仪的寝宫回来了。她屋子里有不少不干净的东西,其中有个小盒子掀开里面都是瓶瓶罐罐。
太医查看后面色都难看的紧,瞧那个样子就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殿下。”
刘进忠始终在一旁候着,见状支吾着又拿了厚厚的一沓厚厚的纸上前,小声儿道:“袁奉仪为了泄愤写了不少东西,上面密密麻麻的……”
他没说完,余下的话咽了回去。可宋怀宴瞥了一眼,却还是看见上面写满了南殊的名字。
雪白的纸上,用朱红色的墨汁写满了南殊的名字。分明只是两个字,却是被她写出了浓浓的恨意。
还写着自己与殊承徽你死我活之类话,像是遗言。
这些东西刘进忠刚刚都看过,只不过如今拿在手心里依旧是觉得触目惊心。
宋怀宴瞥了一眼就让人拿下去。
而始终跪在一旁的寻春见状却是哭了起来,她跪在地上大声喊道:“那是我们小主写的,是我们小主的笔迹。”
寻春瞧见这东西,又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她当初就是看见小主的遗言才如此确信,这一切都是殊承徽做的。
“我们小主早就恨殊承徽入骨,而殊承徽因为怕当初她上位的事情泄露,这才灭我们小主的口。”
寻春又就下磕头:“求殿下搜查琼玉楼,审问小方子,给我们小主一个交代。”
南殊隔得远,并不知晓刘进忠手里拿着的东西上写的是什么,但是抬起头却见殿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她攥紧掌心,从椅子起身跪下,膝盖磕在地上腰肢却挺立的笔直。
泛红的双眼往殿下那儿看去,只道:“若是嫔妾说并未是嫔妾做的,这些计谋算计嫔妾也一无所知……”
喉咙翻滚着,南殊仰起头几乎是期翼的往前看去:“殿下信不信我。”
她称呼的是我,不是嫔妾,只是如今也无人纠正了。
证据摆在那儿,而底下寻春又咬着南殊不放,使劲撕咬着:“红颜散只有一瓶,奴才敢断定只要抓住小方子一问便知。”
屋内众妃嫔都等着殿下下令。
南殊跪在地上也等着殿下,只是那双眼睛落在她身上,却是始终都不肯松口。
片刻后,他才道:“只是搜查寝宫,并不代表什么。”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不搜查琼玉楼这事无法善了。
南殊像是半点儿不意外,她笑了笑,挺直的腰肢一下子像是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