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收取了估税,肯定引起士族豪族的不满,最终闹到祖逖、祖约两人面前。
只要占据了大义,祖逖、祖约就有借口堵住士族讨说法的嘴了。
祖道重、卫策对视了一眼,面色大喜,又可以收取估税了,又能听见黄澄澄五铢钱落在箱子里的清脆声响了。
祖道重欣然说道:“只要给了家公一个合理的借口,又见到了一箱箱五铢钱,必然撵走过去讨说法的士族。”
他做了这一切,只为了一件事,向父亲祖逖证明自身的能力。
只要父亲祖逖满意了,其他暂且不考虑了。
卫策双目炯炯了:“柳木大箱子里的五铢钱应该有上百万钱了,继续收取了黑笔注解的五类人的估税,岂不是有了三百万钱。”
();() 按照二八分账,卫策手里有了六十万钱用来操练部曲了。
“走!”
“赶快去!”
祖道重、卫策两人等不及了,一個比一个迫切,片刻也等不了,生怕到手的五铢钱飞了,赶紧去收取士族豪族的估税了。
卢祎看着卫策走上了四望车,放心了,只有祖道重一人镇不住士族,有了手握数千牙门军的卫策就不同了。
真敢砸了士族的市肆大门了。
纠集部曲报复?
卫策麾下的数千牙门军调不到大江以北,找个借口从十几里外的铁瓮城调到外郭城还是可以做到。
贸然攻击中军驻扎在京口的牙门军,等同于造反了。
还真有不怕死的人。
“你们走吧。”
徐馥头戴梁冠,穿着绛纱袍站在市肆客舍门口,平静的说道:“这家妓人市肆是吴兴周氏的家业,你们动不了,也不可能缴纳了摊派商税。”
姓周?
卢祎看向了旁边的周闳:“你的本家?”
周闳苦笑了一声:“本吏出身于一个三等小士族,哪里高攀的上吴兴周氏,那是郡望高门,地位比起范阳祖氏还要略高一分。”
“砰!”
祖道重手持马槊冲了出去,脑袋上的一梁进贤冠也换成了参军佩戴的鹖冠,一脚踹在了徐馥身上:“贼子也不看看这里是哪,竟敢在京口大放厥词,本将看你是活腻了。”
吴兴周氏是吴兴郡的郡望。
范阳祖氏是京口所在的晋陵郡侨望,同样是郡望,还是在自家的郡县地盘,难容一个吴兴人威胁。
徐馥忍着肚子的绞痛,扶着轺车站了起来,喘气道:“你只是个市令,本官是吴兴郡议生,地位高于你,贸然殴打上官。。。。。。”
“啪!”
卫策手持马槊冲了出去,抬手一巴掌扇在了徐馥脸上,冷着脸说道:“本将是牙门军督护,品第是第六品,你一个小小的郡议生竟敢狺狺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