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吃点。你现在一个身体,养着两个人,不容易。”
李有思摸着还未鼓起来的小腹,烛光下的俏脸,格外的温煦:“是呢,为了孩子,臣妾便是再没有食欲,也会拼命的吃。”
景慎看着李有思这副慈母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
李有思疑惑:“皇上,为何叹息?”
“景仁不好了。”
“什么!”
李有思震惊:“不是说。。。。。。性命无碍了吗?”
景慎点头:“不吃不喝不醒来,跟不在了,有何分别?”
“皇上,大皇子此事蹊跷,您。。。。。。”
李有思并不觉得,一个孩子会无缘无故染病。
那些鬼神之说,固然有邪门之处,但人就是人,五谷杂粮等均有危害性命之能!
景慎点头:“朕知道,正在密查。”
李有思放下了心:“皇上,您一定要为大皇子讨回公道啊。”
景慎抓着宠妃的手:“朕对后宫,一向是克制隐忍的。但,总有那么些人,觉着朕心软好欺负。。。。。。这次,朕一定要亮剑!思儿,你觉得,朕做得对吗?”
李有思知道景慎在徘徊什么:先帝常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后宫不宁,是男人无能。
只怕,这位年轻的皇帝已经将后宫接连不断的纷争,强加于自己的无能上了。
唉。。。。。。
李有思正正的看着他:“皇上,您讳疾忌医了。”
景慎沉默了一瞬,随即,便是灿若星辰的微笑:“思儿,你总是懂得如何宽慰朕心。”
皇帝拍拍屁股走了。
贤妃有孕,不宜侍寝,他原本可以搂着宠妃睡一晚,但思儿给他的无限肯定,让这位年轻的皇帝信心倍增,他回去前头,继续操持政务了。
余福带来了最新的消息:“皇上,皇后头疾断断续续,在贤妃有孕之后,御医给用了猛药,其中有一味橛子,含毒。咸福宫的玉贵人,于半年前,要了一批籽料,说要整治院子,其中,蓖麻籽含毒。另,启祥宫的薛答应,在雨花阁门口徘徊好几次,里头有人给她递过纸包,属下命人查探过,是静太妃所食汤药的残渣,其中。。。。。。”
黑衣黑裤黑帽子的余福抬头看了看皇上,继续道:“其中,有安神药引。”
“皇后、玉贵人。”
景慎直接忽略了后头的静太妃与薛答应。
因为静太妃的药方,便是出自乾清宫。
余福弯着身子,不敢应答。
谋害皇嗣,罪不容诛!
皇帝沉默半晌,道:“找个由头,玉贵人迁居幽巷。”
余福离开了,他明白,皇上这是下定论了:大皇子出事,必定要有人认栽,皇后乃是国母,不好动摇,那便让不起眼的玉贵人,承了这份“业报”
吧。
没几日,玉贵人身边的明月突然了狂,满宫廷的奔走大喊:“贵人杀人了!贵人杀了大皇子!贵人杀人了!!!”
阖宫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