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及冠礼还是那个及冠礼,但想定亲的对象只怕会变一变了。
楚鸢忽而又扑上去,轻咬了燕羚的唇瓣一下,“私相授受,你想好对我负责没有?”
燕羚立马从榻上起身,半跪在车厢中间:“我燕羚这辈子,非阿玥不娶!”
楚鸢满意了,笑着拉他起来,“那好啊,待会儿见到我父亲母亲时,你稍微透露一下,不然他们最近正给我相看人家,万一到时候撞了,有你哭的时候。”
燕羚一听紧张不已,“那我让车夫快一点!”
只恨不能立马打消清远伯夫人给楚鸢相看人家的念头!
没多会儿,尤府到了。
两人刚下马车走到垂花门,就瞧见尤夫人凶巴巴的正在追问尤芳莹,“你老实说,玥儿到底去了哪里?!
这些日子我瞧着玥儿越来越不对劲,先是无缘无故让我不要折腾你,再又央求我给你换了院子,竟是真把你当尤府三小姐一样供养起来。
你一个贱妾生的贱坯子,你配吗你?
我看啊,定是你给玥儿施了什么妖法,将人迷得五迷三道的,处处为你考虑!
你今儿不说实话,我就让赖妈妈去外面找了道士来,做一场法事,届时是人是鬼便都说得清了!”
尤芳莹牢记楚鸢的话,见到尤夫人绕道走。
可此刻她的手臂被赖妈妈死死拽住,甚至还偷偷掐了几把,辣疼不已,逃无可逃。
但不管尤夫人怎么恐吓她,尤芳莹还是一句多的话都没有说,只道,“二姐说去了伴读姐妹家,那便是去了伴读姐妹家,夫人要是不信,可以等二姐回来问二姐。”
一块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
尤夫人气绝不已,给赖妈妈使了个眼色,就要狠狠教训尤芳莹。
正是这时,楚鸢出声,“母亲,这又是在闹什么呢。”
“你还好意思问,彻夜不归,是大家闺秀该有的举动?你爹昨夜偏回来了,问你去了哪里,我支支吾吾答不出个所以然,气得你爹当场就了火,让我今日见了你,务必将你锁在房里哪里都不准去,等他回来定要责问!”
尤夫人语炮连珠,一转身,却现楚鸢身边立着一个风流玉面的小郎君。
燕世子的风采,京城谁人没见过?
尤夫人自是瞬间便认了出来,怪责的话语一下子噎在喉咙里,甚至差点被呛到,“咳咳……玥儿,燕世子怎会和你在一处?”
楚鸢没理尤夫人,上前将尤芳莹从赖嬷嬷手中解救下来,心疼的问:“方莹,你没事吧?”
“我没事。”
尤芳莹眼中闪闪光,一点没有怪楚鸢回来得晚害她受罚,反而因为及时被解救,将楚鸢看作天神一般。
以前那个二姐帮着夫人一起欺负她。
现在这个二姐,明智聪颖,有她在,任何人便都欺负不了她!
尤芳莹摸了摸手臂,一点都不觉得疼,只站在原地傻笑。
楚鸢无奈,撩起她的衣袖看了看,只有点点泛红,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
“回去,将你这些日子挣的银钱都拿来。”
楚鸢努嘴。
尤芳莹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转身便听话的去了。
楚鸢这才看向尤夫人,“娘,咱们府里原来是在垂花门待客的不成?”
后者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对对,看我一高兴,正礼都给忘了。燕世子花厅请。”
边说,边对赖嬷嬷使眼色,务必上府里最好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