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穿胸而出,人顷刻间便倒地没了气息。
“老赵!”
燕牧急红了眼,本能跑过去抢救,正是这时,另外一支箭飞射来,带着裹挟千斤的力量,即便是谢危下意识举剑阻挡了一下,那箭还是射中了燕牧的后背。
燕羚惊恐嘶喊,“爹!”
飞身而起,要去找射箭的人算账。
关键时候,还是谢危镇定,朝燕羚狂喝一声,“别去!敌在暗,我们在明,不远处就是薛远的万人大营,你这一去,耽误侯爷治伤不说,还有可能中埋伏,听我的,马上回城!告薛远事小,侯爷的安危事大!”
燕羚自知谢危说得没错,恼恨的一跺脚,反身跑上前,将燕牧背在了身上。
边打边退,那些杀手目的达到,倒也没有恋战,很快双方就错开了。
还剩下十来个杀手,转眼间消失在夜色里。
谢危转过身,“我们走!”
好不容易,除了谢危,其他人包括剑书在内,都帮着背了燕牧一段。
可当他们回到燕府安置了燕牧,开门去替燕牧找大夫的时候,本该在城外的薛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带着一队兴武卫的走狗,在燕府门前耀武扬威。
“不好意思燕世子,城内刚刚查出有逆党出没,今夜,全城戒严,没有皇上的手谕,谁也不能街上瞎逛。”
燕羚担心父亲的安危,双目红似滴血,“薛晔,你少拿着鸡毛当令箭,本世子今晚必须出去,你拦一下试试?”
薛晔一副欠揍的吊儿郎当模样,“这是皇上的意思,怎么,燕世子还想抗旨不成?”
燕羚上前一步,拳头抵着薛晔的胸膛,整个人愤怒得抖——
燕府的侍卫见状,也抽出刀剑和兴武卫的人对上了,气氛剑拔弩张到了极点!
青锋低啐一口,咬牙将燕羚往后拉了把,“世子,不可!”
燕羚被逼无奈般,往后退了半步。
薛晔还在那作死,顶着腮帮子挑衅,“不是要打本公子吗?来呀!”
“打你?我怕脏了本世子的手!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给侯府当看门狗,我何不成全你们?青锋,关门!”
薛晔瞬间气得吐血。
事实上,燕羚才没那么冲动,而是谢危交代的,让他们在前面吸引火力,他自己则已经从后门出了府。
如今情形,薛家早有准备,绝不可能让燕羚从有机会找到大夫的,那就只能谢危以少师身份,去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
刚好,沈阆今日约了他入宫商讨南方雪灾的事。
谢危下了马车,穿着一袭白色狐裘,矜贵逼人又显得有几分落寞,“剑书,去找吕险,让他用我的马车和皇上给的令牌,无论如何,将柳大夫送进燕府。”
剑书一愣,“先生,那您……”
“没事,我走路进宫便是。燕侯爷的命,比我的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