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问她那天晕倒严不严重,身体好些没有,开口却说“你们把她放了”
周伟说“没那么容易,回到上陵会做进一步调查。”
……
周伟说“没那么容易,回到上陵会做进一步调查。”
他出去合上房门,病房里顷刻间静下来。
李道稍微伸直双腿,背后袭来一阵钻心的刺痛,他抽了口气,想闭眼睡一会儿,可连日来始终处于昏迷状态,现在意识无比清醒。
他看向窗外,广宁的温度要比上陵高很多,提前进入夏季,吹进来的风也湿热温吞。
晚间吃了些流食,护士端着托盘来给他换药。
前面的纱布一层层拆开,李道低头看,右侧胸膛血肉模糊,伤口从胃部向上一直延伸到胸肌,半尺来长,四指宽,混合着黄色药水,看上去十分丑陋狰狞。
李道问护士“得留疤”
“伤口这么深,肯定会留。”
护士问“你们男人还怕留疤”
李道笑笑“影响美观。”
护士取来干净纱布,偷着瞄他一眼,觉得他长相帅气,男人味十足,即使浑身是伤也没让人觉得多憔悴,却因门口成天守着的警察猜想他身份不简单,所以埋头做事,不敢多搭茬。
换完药,李道折腾出一身汗。
他叫护士帮忙洗了条毛巾,自己好歹擦两把,躺下睡了会儿。
朦胧中听见走廊传来说话声,脚步杂乱,似乎不少人。
他蓦地睁开眼,盯着房顶,仔细去听外面说些什么。
没多久,人走了,走廊上恢复之前的安静。
他身侧的手指蹭着床单,挨了几分钟,一咬牙,挺身坐起。
李道穿一身宽敞的病号服,下身还插着导尿管,腿上缝了十几针,位置刚好在膝盖往上两厘米处。他拎起尿袋,一瘸一拐地来到窗户前。
夜幕悄然而至,楼下万家灯火,医院门前永远异常拥堵,车子排起长龙。
李道住在医院十六层,楼下的人如蝼蚁般大小,混在星星点点的灯光中,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他又向下探了探身,稍微眯起眼,定定地看了很久,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眼胀,两手撑住窗台,深深埋下脑袋,只感觉身体里缺了一块,某个位置刀割似的疼。
不知在窗前站了多长时间,护士推门进来,突然大叫“你怎么起来了,谁叫你起来的,知不知道你现在还不能随便下床走动,万一背后的伤口裂开,不是给大家找麻烦么,你自己也遭罪啊。”
这小护士年纪不大,讲话利落干脆,把李道狠狠数落一顿。
李道由她搀回床上,眼中情绪不似刚才,挑眉笑笑“抱歉,没忍住。”
一周后,李道终于能下床。
他身体素质不错,三处伤口愈合情况良好,到底是壮年,休养几天,脸上气色也彻底恢复。
又和周伟谈了两次话,那边仍然在走程序请示上级,让他老老实实等着。
李道态度明确,要求必须月底前过去,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周伟只好再三催促,加快步伐,终于在25号这天得到上级指示,由广宁和绵州相关部门协助配合,开始部署。
期间,李道身体状况一天天好转,可以做一些简单的恢复运动。
会议准许他参与一部分,反复商讨后,万事俱备,大家准备分开前往绵州。
周伟把一条腰带递给李道,警告他“里面装有定位装置和监听器,别企图耍花样想逃跑,你的身份已经在警方内部公布,天网恢恢,谁犯了罪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
周伟把一条腰带递给李道,警告他“里面装有定位装置和监听器,别企图耍花样想逃跑,你的身份已经在警方内部公布,天网恢恢,谁犯了罪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李道笑了笑,没接腰带,“这东西肯定会被现,到时候我想办法跟你们联系。”
“什么意思”
他只说“你还得借给我一个人。”
周伟会意,想了想“在她身上安装,未必会引起怀疑。”
李道点头。
临出这天,李道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