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费不少力才一齐将那画小心翼翼取下搬到一旁桌案,眼下却再没心思琢磨它,只因那画原来挂置的地方,竟开出了一条两寸许的缝隙,里头黑漆漆的暗无光。
“有暗室?!”
摄政王下意识看容岑,本以为她应该清楚,可她瞧着也是毫不不知情的模样。
这暗室若是皇兄命人修筑的,为何没告诉云期?临终时间紧没来得及?忘了说?还是皇兄没想过要告诉任何人?或者,皇兄也不知道有这个暗室的存在?
容岑提议:“先进去看看吧。”
但那门缝看着大却不容人通过,两人扒拉许久都扒拉不开,贴在墙壁上咬牙往两侧推,推得满头大汗,累得够呛,好不容易才听到“滋啦”
墙体移动的声音,却是不知触碰到哪里的关闭开关,门缝自动往中间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最后“嘭”
地一声,严丝密缝紧紧闭上,险些夹到容岑的手。
得,忙了半天,都是做无用功。
容岑满肚子疑惑,摄政王看样子也是还想再研究研究,不等两人再探,就听外头万礼高声禀报:“陛下,丞相大人和太傅大人求见!”
这个时候过来,许是收到西境的消息匆匆赶来。
“传!”
容岑回完外头的万礼,稍稍整理仪容,对摄政王挤眉弄眼:“下次。”
摄政王没多说什么。
闻人墨和6祎一进殿就是跪下行礼高呼万岁,相比前者的恭敬虔诚,后者显得就随意散漫多了,很走过场。
“免礼,快快请起!万礼,看座,送些茶水来!”
吩咐完,容岑才悠悠问道:“丞相和太傅前来所为何事?”
上一次两位老臣来的这么整齐可是为了吵架,一个个都恨不得说话间直接用唾沫淹死对方。
闻人墨抢先获得言机会:“臣得到最新消息,凉州军卫班师回朝的队伍受到死士袭击……”
6祎打断他,反驳道:“非也,是江湖杀手,并非死士,丞相可要注意言辞!”
“死士杀手目的一致,除了买凶杀人和养凶杀人,还有甚区别?我又没说是你家死士,太傅急什么?莫非是做贼心虚?”
“我6祎在朝为官十几载,行得正站得直,从不曾做贼,又何来的心虚?”
听听,这就互掐上了。
若非不雅,这俩人架都能干上。
容岑轻咳两声,一是找找存在感,二是制止两人口舌之战,“西境之事,朕刚收到消息,不知两位老大人可有对策?”
闻人墨和6祎两人互相看,都示意对方先说。结果谁都不愿当出头鸟,两人竟意外和谐地礼让起来。
“丞相大人博学多才,不若您老人家先说。”
“诶,我这老骨头一把年纪,脑子跟不上你们年轻人,还是6太傅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