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羊羊】: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你等會再死。
【吳羊羊】:距離上供還有不到12小時但小人還差十篇閱讀理解且隻字未動啊大人!!!
譚楓盯著界面輕輕一哂,滑動界面退了出來。
四天的消息積攢了太多,大多是國慶當天朋友群發的國慶快樂,中間還夾雜著十幾個廣告發送。這種千篇一律的消息讓譚楓生覺頭疼,於是清理紅點的工作也變得機械起來,對界面上的文字毫無留戀。
吳洋的消息還在一停不停地躍動著,頂在最上面的聊天框遲遲不下來。譚楓看著不停增加的紅點提示,手上不自覺加快了度,卻在看到末尾其中一個聯繫人時頓住了手。
一場易感期讓譚楓的記憶變得些許混亂,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已經把方梔的備註名換成了「啞巴倔驢」。
a1pha忽然咧嘴笑了起來,點開聊天框一看。
【啞巴倔驢】:我到了。
微信提示已經把這條消息冠上了「星期」的標籤,讓人看起來時隔已久。
居然隔了四天沒回復啊……
譚楓想著,勾起的嘴角慢慢放了下來。
其實這算不得什麼大事,好朋友之間聊天聊到一半忽然人間蒸發的事情經常發生,就算一條消息時隔半年才回復,譚楓也不覺得有什麼。
可這事放在方梔身上,譚楓卻是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他沉思了片刻,在微信表情包里挑挑揀揀,最後送了個黑眼圈貓咪盯梢的表情包過去。
【要相信光】:這幾天易感期被我爸扣押起來了,才拿到手機。
【要相信光】:我爸真不是人,易感期讓我和那幾張脆弱且可恨的數學試卷共處一室,真不怕我給他當眾表演一個仙女散紙。
【要相信光】:國慶統共就五天休息,四天在易感期,我現在收拾收拾準備下午回學校。
【要相信光】:可惡,毫無假期體驗感。
【要相信光】:話說回來你現在還在錦城拍戲嗎,什麼時候回來?
【要相信光】:哦你回來是不是也還要工作啊,那你……
譚楓打字的手忽然一頓。
他盯著屏幕上劈里啪啦發出去的綠條,心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反應太過了?
譚楓微微抬頭失神了幾秒,拇指按下了刪除鍵,把最後一行還沒發出去的消息刪了個乾淨。
四天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他執著於拿回自己的手機無非也是因為青少年對電子產品的盲目執著。易感期帶來的疲乏感依然持續折磨著他,因此就算是看到吳洋聲嘶力竭地在手機另一端和他同時在線,譚楓也有些疲於應對。
為什麼偏偏在方梔這裡……
這麼……興奮呢?
這個疑問在方梔離校當天也冒出頭過,只不過還沒等譚楓仔細思考,易感期和譚鴻銘就鑽了空子,硬生生把這事蓋了過去。
譚楓嘶了一聲,拐進房間把散落在各個角落的試卷撿起來放在桌面上,目光游離著,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要思考什麼。
微信小窗上吳洋的消息還在跳,這位竹馬為了不寫閱讀理解使出渾身解數,把畢生所學的形容詞都給譚楓發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