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妯娌的娘家又不是一个村子里的,那地方离自己这边骑自行车也得4o多分钟了吧。怕是以为听到什么好事情,就跟狼闻到血的味道急不可耐地过来了。
林大舅妈早上起来出去倒粪桶,可被这个蹲在家门口的人给吓到,要不是她手里提着只老母鸡,早把桶里的东西泼出去了。
“这就是舒曼的对象吧,长得怪俊的,就是这腿怎么回事,瘸”
“不会说话就闭嘴。”
林老太太气得差点仰倒,她是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舒曼的对象,可女儿女婿一家把人带过来,可见是这个重视的。老二媳妇说的那些话实在是丢脸,偏这儿媳妇就是这幅德行,以前不是没有说过,说多了对方根本是虱子多了不嫌痒,过后该干嘛就干嘛。
老太太心里不痛快,那眼神跟刀子似地一刀刀剐到跟在林老大后面的二儿子身上。
“妈,这是曼曼的对象。”
舒母早知道二嫂是什么样的人,只是觉得在未来女婿面前有些丢脸,可眼角余光看见陈锦州平静的模样,虽不晓得心里怎么想,心里却是满意的。原本没有打算这么快承认,只是话一到嘴边,就跑了出来。
说完之后,舒母有些心虚地看着舒父。
舒父溜了她一眼,对林老太太说道“妈,曼曼的朋友腿受了点伤,想去找牛尾叔看看。”
“哦,要的,要的。那你们先过去,迟了赶不上趟。对了,东西都带了吗”
只要舒曼的对象不是真的瘸子那就好,其他的能被带过来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牛尾叔是什么人
舒曼有些记不得了,凭借原主那残存的记忆,只知道在她很小的时候,对方就住在牛棚里,听说是什么人被打倒下来的,但虽说是牛棚,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舒曼印象最深的一处是村子里的耕牛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下来,当时肚子里还揣着崽。
都说要一尸两命了,当时村子里的人愁地不行。
但舒曼这些小孩子可不懂,只知道牛死了,就可以吃上肉了。
事实上,后来的确是吃了,除了肉,林家分到好几根牛骨头,当时这些都被林老太太留下来还有部分牛肉一起要给在城里的舒安吃。
那是年前的事情了,条件比现在差多了。
可纵然是林二舅妈这种什么便宜都想占一下的人,都没有说什么,反而等舒曼要离开回去的时候,让林二舅一路背着回去。
或许是因为如此,这些年,舒家给钱给票也给得干净利索。
当然这些可以暂时不说,倒是那个牛尾叔,据说当时那崽子被他救下来了,但母牛肯定活不下来了,虽说是劳改犯,当时的大队长还是问他要什么奖赏。本以为最少也该是换个住的,或是轻松的任务,虽说可能为难一些,但可以折中一下。
没成想这位只要了一根牛尾,说是想尝尝烤牛尾的味道。
这些都是原主后面几年来林家才听说的,反正等她知道的时候,那人的名字已经没什么人叫了,大家说起来都叫牛尾叔。
偏这位牛尾叔对这么个名字还挺得意的。
舒曼听到舒服说要找他,立刻看了一眼陈锦州的膝盖。
陈锦州马上察觉,用眼神询问。
舒曼轻轻摇了摇头。
舒母把带过来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手里就提着一个袋子和从林家拿出来的竹篮子,那是林老太太得知他们去找牛尾叔让林大舅妈准备的。
对此,林大舅妈脸上不见是好埋怨,甚至还多打了半块豆腐到盆里。
一行人走到村尾的牛棚的时候,陈锦州嘴角抽了抽。
虽说知道很多地方畜牲养得比人都精心,在红旗村那边,那些马的待遇就胜过不少人,没办法生活中太离不开这些牲畜了。
可没想到眼前用砖头建造的房子竟然是牛棚
虽然是个一层楼的平房,但估摸着一路走来,是他看到最好的房子了。
舒父让其他人等在门外,自己先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的交谈声。
几分钟后,舒父就出来带了陈锦州和刘小鸭进去。
舒曼老老实实地跟着舒母站在外面。
这个牛尾叔还有一个怪毛病,看病的时候不喜欢人多。
就像舒安那个时候,明明也就才十岁的孩子,就要他一个人留在屋里,当时给了个据说调养的药方,竟然也不放心一个孩子会不会记错记落了。
但舒家是感恩的,很幸运,舒安的记忆从幼年时期就是佼佼者。
一刻钟后,刘小鸭跟着舒父出来。
“先回去吧。”
“嗯。”
舒曼默默地走在后面。
回到林家,刘小鸭被林二舅的小女儿林恬带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