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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總是溫柔含笑的眼睛裡一片墨色。

當年的夏溪也是這樣，也是用這副善良單純的樣子騙我的。

「牧牧，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有什麼困難，被其他人欺負了，都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不要委屈你自己。」

我真的會幫你，你不要騙我。

乖乖的，等我解決了夏溪，我也會幫你擺脫其他人，不要跟他們糾纏，更不要……

愚蠢的愛上任何人。

人都是會變的，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

他們在街角擁抱，或者說是許望秋單方面的擁抱，林牧沒有抬手回抱他，但另一個人的體溫還是透過衣物被他感知到。

許望秋也曾經這樣以朋友的身份安慰過夏溪，可他卻有些想不起當時夏溪的體溫是什麼感覺了。

也是這樣溫熱，甚至有些讓自己覺得發燙嗎？

「許教授……」

過分溫柔的男人好像忘了放開自己，林牧小聲提醒了一下，卻意外的換來了男人雙臂微微收緊。

不過也只有一瞬間，很快許望秋就放開了他，抬手在他頭頂摸了摸，像是鼓勵，「牧牧以後會好好愛自己的，對嗎？」

「我會努力的。」

林牧用力點點頭，雖然他是被誤會了，本身並沒有不愛自己，但還是忍不住感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溫柔這麼好的人。

「許教授，你很愛溪溪嗎？」

「嗯。」

許望秋給了肯定的回答，「我很愛他。」

曾經那是他最愛的人，過愛他自己。

可那個人背叛了他，還要求他像提線木偶一樣無底線包容他的背叛，看他跟別的男人親密無間，所以……

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很愛啊……」林牧低下頭陷入了沉思，連許望秋讓他在這裡等一下也只是點點頭，什麼都沒問的站在原地等，良心瘋狂遭受煎熬。

「統統，他被夏溪騙了，夏溪不是好人，根本不值得他這麼好的人那麼熱烈的愛。」

【額……寶，我真的不能理解你們人類的感情，愛啊，恨啊，親情友情這些我都不懂。】

「你可以理解成許教授很可憐，特別，特別特別可憐。」見識過許望秋的溫柔，林牧狠狠的共情了，甚至對夏溪的厭惡都因此翻了一倍，「我要不要讓他知道夏溪的真面目啊，他這樣一直被騙真的好慘，但是讓他知道真相是不是又太殘忍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