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一邊說著話往村里走,秦大牛的臉色雖然還是不好看,但有秦如薇卯足了勁的去逗笑,倒也不那麼陰沉了。
走到村里,就見村中曬穀的地堂上聚了三三兩兩的人,正說什麼十分起勁,有人見了兄妹倆,曖沒的眼光就投了過來。
秦大牛本就是沉默少言的人,也沒察覺到不對,而秦如薇卻是活了兩世的人,有了職場生活,察顏悅色的本事還是多少有的,當下心裡一個咯噔,總覺得這些人討論的對象是自己了。
待走近,就聽見熟悉的嗓門大聲地道:「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還真沒冤枉過一個好人,這不,大傢伙今兒都瞧著了吧?可是我之前冤枉了她?」
秦如薇循聲看去,恰好對上鄧老太那不屑又得意的嘴臉,雙眉不由一皺。
「娘,誰都知道您是個頂頂好的,斷沒有冤枉誰的,也就是那些個不要臉的幹了醜事又不認帳罷了。」鄧老太身邊還站了個少婦,卻是胡氏,尖酸的話正是對著秦如薇的方向說的。
「哼!可不正是這個理,有句話不就這麼說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若不是她在外頭行為不端的,別人還巴巴的來求你一個破鞋?」鄧老太斜睨著秦如薇譏道。
也不知是秦如薇聽錯了還是怎的,總感覺鄧老太這話里還帶著一絲酸味兒。
秦大牛再遲鈍也是聽出來了,怒道:「你這老妖婆又在這亂嚼什麼舌根?」
「我呸!若不是從我家出去的,我還嫌髒了我老婆子的嘴呢!」鄧老太吐了一口唾沫,諷刺道:「看看你那好妹子幹的好事吧,丟臉丟到家了!」
兄妹倆臉一沉,正欲開口,有人就道:「哎喲,秦大兄弟怕是還不曉得吧?剛剛馬媒婆可上你家去了。」說著就曖沒地看著秦如薇道:「聽說鎮上潘員外家的兒子看中了你家妹子,要討來做八姨娘呢!」
秦大牛一怔,看向秦如薇,後者也是十分驚訝,潘員外是誰?
「鐵頭嬸子,話可不能亂說。」秦大牛忍著氣道。
「要不是你這不要臉的在外頭勾搭,那潘公子會上門來討你一個棄婦,這十鄉八里,誰不知那潘家裡的是個淫盡丫鬟的主?我早就說了,這樣的破鞋就該沉了塘去。」鄧老太哼了一聲。
「你。。。」
秦如薇一把拉著秦大牛,對鄧老太冷笑道:「這麼說,有人來我家提親就是我不要臉在外邊勾三搭四,那麼,將來你家胖姑娘有人來提親,也就是因為她在外邊勾三搭四了?」
不發火當她是病貓麼?
「騷蹄子你說誰!」鄧老太氣得眉一橫,鄧鳳珍可是她的眼珠子,可容不得人這麼埋汰。
「娘,她說的是咱家鳳珍呢!」胡氏恨不得拿了大葵扇來煽風點火,想也不想的就道。
秦如薇譏笑,她可沒指名道姓,這婆娘真是愚蠢至極,倒迫不及待挑明了,便笑道:「想來你家媳婦也是知事的,這不就說明了?呀,我倒是忘了,你家媳婦,可不就是沒三天就抬進門了,這難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她捂著嘴故作驚訝,眾人卻都聽出了那層意思,暗暗竊笑起來。
看著鄧家婆媳臉色青白交接,秦如薇心裡快意頓升,要比嘴皮子功夫,她差不了誰去,你敢埋汰我,我要你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