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有男人出口就送你東西就覺得自己特麼有魅力,事實上,對初見面甚至不知對方是誰就張口送禮,但凡是有點教養和知禮的男人都不會如此冒然行事。這不是表示愛慕之情,而是赤果的挑逗和鉤引,這是登徒子才幹的事。
在這樣男尊女卑的古代,男人這麼做頂多被世道人說一聲名士鳳流,而對女子,則是不知廉恥,拋頭露面鉤引男人,低賤下作,要是這時有村裡的人在場,秦如薇肯定會被唾沫星子給淹死!瞧,那夥計的眼神不就是這樣嗎?還有那個女子,那雙眼射過來的利刀是想將自己千刀萬剮吧?
「名品贈佳人,姑娘相中了這香胰子,潘安就送姑娘了。」那男子一甩扇子,自認鳳流的拋了個媚眼過來。
切,還潘安呢,就他那縱慾過度的孱弱樣兒,皮膚蒼白,這是要裝鬼麼?
「潘爺。」那個衣著暴露的女子一聽就不依了,嗲嗲的叫了一聲表示不滿,軟綿綿的身子靠了過去,讓人光聞聲就酥了半邊身子。
那名叫潘安的男子斜睨她一眼,輕佻地在她下巴捏了一把,道:「你去玉珠樓等著爺,不是瞧中了那支打的步搖麼?你戴著試試。」
嬌媚女子一聽這話,立即就高興起來,左右她只是在樓子是個迎來送客的花姑娘,也真沒指望眼前的男人對自己有多專一疼愛,便道:「那玉兒可就去了,爺要快些來。」
「去吧!」潘安嘴角噙笑,啪的一聲,手中摺扇又打開了,重朝秦如薇看了過來,對那夥計道:「怎麼的,還不快快把這塊香胰子包起來?」
夥計可不管你道德淪喪,只要有銀子賺就成,聽了潘安這話立即殷勤地笑應:「是是,小的這就給潘爺包好。」
秦如薇冷笑,並不理會這人,轉身就往門外走,對於登徒子,多說一句話都白惹一身臊。
「哎哎,姑娘打哪走啊?」潘安連忙伸出扇子一攔。
秦如薇心裡雖氣,卻也知道她自個兒的身份,在這古代無權無勢的,有些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好,便輕巧避開,冷道:「請你讓開。」
那潘安見佳人臉上染上薄怒,粉臉含春,心裡登時跟藏了十幾隻貓兒在撓啊撓的,癢的緊吶!
「姑娘,在下潘安,乃潘員外之子,家中良田百頃,旺鋪數間,奴僕百名,姑娘若是隨了我,包管姑娘吃香的喝辣的,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潘安眯著眼說道,那眸光透出的淫靡,讓人噁心得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好狗不攔路,讓開!」秦如薇怒斥一聲,狠狠地瞪他一眼,趁他微怔的時候,立即閃身跑了出去。
潘安見此也不追,而是啪的打開摺扇,眯起了眼睛道:「這鎮子竟還有這般烈的貨色,不錯,不錯!」又扔了一顆銀錁子給那夥計:「你,去給我打聽打聽,這是那個地兒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