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真要撸季沫,还不容我说他了!”
顾四姐回驳道。
“你这么维护季沫,可惜季沫看不到啊。否则,他得多感动呀。”
“姨母,你别开我玩笑了。”
顾四姐的神情有些沮丧,“究竟为什么要撸季沫吗?你也不帮季沫说几句公道话?他可是一向十分尊敬你的哟!”
“你知道我没有给季沫说好话?”
姜夫人反问道。
“那不撸了?”
顾四姐似乎又看见希望。
“那我就不知道了。”
姜夫人故意逗着顾四姐,“反正我该劝的也劝了。”
她故意表露出幸灾乐祸的样子,想看看顾四姐着急的样子。
顾四姐拉着姜夫人的胳膊,索性直接撒起娇来,“姨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你难道就不能好好帮季沫说几句话吗?还是,你的话,你的夫君也不睬!”
“好吧好吧。”
姜夫人看到顾四姐那上心的样子,心里叹息道,又是一个小冤种。
“这个事情很简单,有人背后打了季沫的报告。”
姜夫人也不绕着了,“说是季沫大闹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一度用枪威逼工作人员释放两个疑似通北的人员——”
原来,今儿一早姜先生召见徐局长听其工作汇报,并要听取一下他对北方局势的判断,以及他如何更好地挥自己部门的职责。
被姜先生召见,徐局长并不感到意外,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的确,前一天的傍晚时分,姜公子就给徐局长打过电话,说是姜先生不是晚上要召见他,就一定会在明日召见他。
姜先生要召见徐局长,也是姜公子悄悄运作的结果。
徐局长被姜先生召见结束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开姜先生的办公室,而是扭扭捏捏地表现出想走却又有事需要汇报;想汇报吧,又害怕打扰姜先生的安排。他的这一招果然起到了效果,姜先生盯着上徐局长,“还有事?”
“是有一个事,涉及到季沫副军长。”
徐局长故作为难,“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汇报?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不汇报吧,怕滋事体大;汇报吧,又怕别人明里暗里说我——”
“得了,长话短说,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姜先生盯着徐局长,“拣重点的,听到了没有?”
“是,委座。”
徐局长于是把季沫来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要人的事进行添油加醋的讲述,讲述中,季沫被描绘成一个仗着自己的军功及姜先生的器重而恣意妄为的人,甚至无视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职责袒护两个疑似通北人物。
徐局长最后无不担心地说:“他这样做,很会让人疑心他也有通北的心呀!”
姜先生听完后,表情变得特别严肃,嘴里嘟囔着,“娘希匹,敢闹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这简直是无法无天嘛!他的那两个不仅要严查,连他也得给我查一查。以为自己有点军功,就想凌驾于法律之上!可恶!相当可恶!——”
姜先生的气直到与姜夫人吃午饭时依然没有消。姜夫人先是顺从姜先生说了一番话,然后话锋一转,“季沫这个青年军官,我觉得还是可靠的。毕竟年轻人嘛,没有点热血,那当年早就投敌了!再者说了,谁能见到自己的人被动了而无动于衷呢?那不也太冷血了嘛!一个准备无情的人,你敢指望他能尽忠于你?”
姜先生沉思了一下,“要成大事,要学会忍字当头,遇大事不乱。我看呀,这个季沫,还需要再锻炼锻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