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到底是个肚子里存不住话的,当下探手入怀,掏了一样东西出来“你瞧”
……
西窗到底是个肚子里存不住话的,当下探手入怀,掏了一样东西出来“你瞧”
飞雪看到他手中拿着之物,金碧辉煌,却显然是个香囊,当即大惊失色“她又把这个给你了”
西窗愣了愣“什么又给我这是主子不要,让我拿去扔了的,我觉着做的精巧,扔了可惜的才留着的。”
飞雪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又忙认真看了眼那香囊,方有些回过味来“总不会,这个是龚小姐送给主子的吧”
“当然,你以为是谁”
西窗不以为然的,然后他吃惊地看着飞雪“你刚才那句话是说”
眨巴着眼,西窗道“总不会小舒子也给主子这玩意儿吧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是这样,主子说了,他最讨厌这种稀奇古怪不知塞了什么玩意在里面熏得人头疼的东西所以才叫我扔了的。”
飞雪觉着自己又要晕了,她开始痛心疾的捶桌子“我怎么老是好心办坏事”
因为前车之鉴,飞雪这次盯的很牢,阑珊买香囊的时候她亲眼见过,虽然那是妙品斋所出的精品阑珊掏钱的时候还一脸割肉似的痛,因为钱不够,还跟飞雪借了些。
但是跟此刻西窗手中的这个显然大有区别。
龚如梅自是用了十足心思,香囊用上好的云锦缎子制成,底下四角缀着圆润华贵的明珠,金光闪闪,一看就是阑珊买不起的那种。
赵世禛这个都嫌弃飞雪突然开始为阑珊的“礼物”
担忧。
王府内室。
阑珊的勇气到现在已经给赵世禛磨的差不过都山穷水尽了,见赵世禛良久不语,阑珊便猜到是送的不对。
“殿下若不喜欢,我、我改日再另选好的。”
她握住香囊准备塞回袖子里,真是丢人。
赵世禛却突然说“拿过来,让本王瞧瞧先。”
阑珊微怔,才要上前,又绕开那块纤尘不染的毯子,把旁边圈椅后转了过去。
赵世禛自她手中接了过来,眼睛看她一眼“怎么想到买这个”
“是、”
阑珊不便说是飞雪提醒,就道“他们都说妙品斋出的香囊好,我特意挑了个桂花味儿的,甜甜的我很喜欢。”
赵世禛听见“甜甜的”
三个字,目光便在她脸上又转了一圈,笑道“别打岔,问你怎么想到买这个而不是别的,比如荷包”
他又来了,荷包有用她早就买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阑珊嘀咕道“我想着,一来赔罪,二来,让殿下知道我是诚心诚意的”
赵世禛不等她说完,便轻声道“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他唇边带笑有条不紊地念出这句,加上此即清冷出尘的气质,竟颇有几分风流清雅贵公子的味道。
阑珊愕然,旋即开始坐立不安。
先前飞雪提议叫送香囊,阑珊便不肯,毕竟自古以来香囊这种东西,是极私密的,多半是有私情的男女之间互相送这种东西,用以传情达意的。
就如同赵世禛方才念的这句,充满了旖旎绮丽的情意
阑珊无地自容,却只能强做镇定“原来、原来殿下也是这般博学多才。”
“本王最讨厌那些酸言酸语了,只不过这两句有点意思罢了。”
赵世禛盯着手上那个锦绣斑斓的香囊,放在鼻端轻轻地一嗅,眼睛却看着阑珊,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阑珊咳嗽了两声“殿下怎么不继续念后面两句呢”
赵世禛振振有辞的“本王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两句。”
……
赵世禛振振有辞的“本王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两句。”
这是秦观的满庭芳,后面两句是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她不信赵世禛是不记得了,只是有意在断章取义而已。
“你说,你送本王这个是什么意思”
赵世禛摆弄着那香囊,三分调侃,三分喜欢,“这种东西,可都是情人之间互相赠予的,小舒,你是在跟本王暗示什么”
“殿下,”
阑珊假装没听见的,“正如殿下所说,我今日确是有事情来求殿下的。”
赵世禛握着香囊“哦”
阑珊深深呼吸,却不知从哪里说起,终于道“我、我先前在太平镇的时候,王爷曾经跟晏老答应过,纵然我犯了死罪,王爷也可以、也可以保我,不知还作数吗”
“怎么,你犯了什么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