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看她一副面目全非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是为了你好,不要不知好歹,多敷一会儿效果更佳”
“更佳更佳”
阑珊叹了口气,闭眼装死。
耳畔听飞雪开门出去了。阑珊直挺挺地躺了半晌,也没听她回来,心里略觉着有些异样,又隐隐听到驿馆外头有鼓乐声响,是百姓们因花朝节的缘故正在奏乐庆祝。
阑珊心想难道飞雪是出去玩儿了她想动手把脸上的东西揭下来,又怕飞雪回来后现了不高兴。
思来想去,不知不觉朦胧有了睡意。
正在半梦半醒里,却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阑珊迷迷糊糊的,说道“你总算回来了啊。”
那人在门口略站了站,突然道“舒丞”
阑珊一愣,睡意全无,猛地从榻上爬了起来。
灯光下,照出了她涂满了玉容散的脸,只露出了眼睛跟嘴巴,看起来十分可怖。……
灯光下,照出了她涂满了玉容散的脸,只露出了眼睛跟嘴巴,看起来十分可怖。
门口那人显然也给吓了一跳“你”
幸而他涵养好,才没有失声叫“有鬼”
。
两个人在灯光下面面相觑,阑珊道“温郎中,你来我房中做什么”
温益卿本来扶着门扇,正直直地盯着她,听了这声音,才徐徐吁了口气“真的是你”
叹了这句,却又改了语气,不快地呵斥“舒丞你在胡闹什么脸上弄的什么东西”
阑珊睡了一觉,又给温益卿惊了一惊,忘了自己脸上还有玉容散,闻言才惊觉,急忙抬手去搓。
那些药粉都干在了脸上,阑珊手忙脚乱,终于下了地,到水盆旁边把脸洗了干净。
温益卿看她洗干净了脸,又嗅到那些粉末是药气,略有些知觉“你莫非是在学那些女子敷脸吗”
说了这句,脸上就露出了明显鄙夷的神色。
阑珊脸上涨红,也不知是敷脸的缘故还是怎么样,又有点热痒,她本来想解释这不是自己的本意,可转念又想,干吗跟他解释呢,反正他误解的不止这一点了。
阑珊便道“是小叶说我的脸有点黑,所以弄了点玉容散来敷敷,好像很有效,热乎乎的,似乎也白了许多,温郎中要不要我这里一大包呢,每天都可以敷呢。”
温益卿眉头紧皱,呵斥道“你够了还嫌自己不够女气居然更学起涂脂抹粉来了”
阑珊笑道“我这也算是注重仪表,何况魏晋时候,男人们也普遍的涂脂抹粉,我还没那种地步呢。”
温益卿见她冥顽不灵的,恼道“你还敢说”
阑珊捂住嘴,却又问道“温郎中不是在知府衙门喝酒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温益卿道“喝完了自然回来小叶呢”
阑珊道“她出去半天了,还没回来。”
温益卿皱皱眉“哦,那算了。”
阑珊问他找飞雪有何事,温益卿忖度片刻,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之前翎海的那件事的,的确是那两个混账私下里动手的,只因为十五那天小叶折了他们的面子,我已经命他们找机会向小叶道歉了。”
阑珊诧异,本以为温益卿已经忘了这件事,没想到竟还记得。
温益卿说道“等她回来再说吧。”
他回身要走,阑珊看着他,却现金王两人竟也没有跟在他的身边。
“温郎中”
阑珊忽然叫了声。
温益卿止步回头“嗯”
阑珊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终于她鼓足勇气“温郎中,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是有关郎中的夫人的”
“公主”
“不,我是说,原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