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的闹钟准时在这一时刻鸣起,谢阳疲倦的像一摊稀泥,艰难的把胳膊从暖和的被窝里伸出来,脱离自己的小世界探入寒冷。
关掉这叫人烦的东西,他的耳根子才复得清净,可他的确是没有时间休息了。
谢阳喜欢在黑暗中穿衣,这习惯小时候就有了,主要是那时候没灯,再然后是节省电费,到了现在只是怀念了。。。。。。
紧接着拉开控制灯泡的耷拉在墙边的绳子开关,整个房间一下子就明亮了,钨丝灯不比白炽灯,这突兀的光亮刺的谢阳眼疼,即使他早有防范。
还没被叠住的被子里面,温度还没有完全退散,手摸上去,就不想拿出来了。叠被子是每天必须的事情,以前他也不喜欢叠被子,那时候他总认为没有必要。谢阳看着因为潮湿而破损的不成样子的墙壁,它已经快不能被人现它曾经是粉刷的倍儿干净的白墙了。墙壁上快要脱落的碎屑在一晚上的折腾了终于不堪重负掉在了床单上,谢阳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有些暗黄的碎屑拍到地上去,以此来保持床上的干净。
天气逐渐回暖,除了等日头上来直逼的谢阳想要脱下自己的外套,路边的枯树逢春又有复苏的迹象,大地也有些松动了,在地底下期盼整整一季的大军早已经蓄势待。不止这些,清晨洗漱时,水龙头里放出来的水打在脸上,也不再像之前那么‘醒神’了。
钟表上永不停歇的三兄弟,很是无情,它们从不为谁而停留。
镜子前的自己,精神状态十分不好,这都要‘归功’与昨夜里的喧闹。谢阳的眼睛也因为熬夜多了些淤肿,凉水打沾也无济于事,庆幸的是他并没有沦为‘熊猫眼’。
出门时,谢阳撞见了张晴源,她也和自己一样,是急忙忙的冲刺似的出来,关门时因为不注意力道而力气大了不少,门沿与框架的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可就是不太悦耳。
“去哪呢,这么早?”
谢阳问。
看到了谢阳,张晴源竟然露出了诧异似的表情,她带着惊奇的语气道“上班去,你也是?”
“嗯”
谢阳回应,“你到哪上班?也没听你说过。”
张晴源微笑道“长广路那一段,有个小作坊,是做小孩儿衣裳的。我去帮忙,好歹能有钱拿。”
谢阳沉默着点点头,他差不多明白了。张晴源似乎比谢阳还要着急,匆匆忙忙说了句,“先走了”
,自己就先一步离开了。
地下室里光线不好,她的背影落在谢阳的眼里愈模糊。谢阳望着她愣了好一阵,最后摇头叹息。
刘靖想搞艺术,极致钟爱于绘画。对于谢阳这种紧迫于生存的,几乎是被社会压成了现实一派。这是不得已的事情,依照土话来说,他现在就是,也是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谢阳是不明白刘靖为什么只认死理,始终相信自己有一天可以飞黄腾达。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只是说是好高骛远。这些日子以来,谢阳不止一次听到他俩夜里吵架了,小宝也会哭哭啼啼。张晴源最早因为怀孕放弃了工作,现在她仍然需要工作,她必须要用自己微薄的工资来填补这千疮百孔的小窝。
这一对不是夫妻却有其实的情侣年纪都与谢阳差不多大。他们来自不同的城市,有缘落脚在了这儿。张晴源实在是位好姑娘,只是却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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