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吓我一跳。”
苏仝不无埋怨的说。
温涵靠着她坐下,摸摸她的头,亲亲额角,目光里有一丝担忧。
苏仝抓住他的手,仰头问他:“你怎么了?”
温涵在她手掌写:我在担心,哪天我要不在,你不是要天天在家吃面?
苏仝一愣,勾住温涵脖子不悦嘟嘴:“你是要抛下我跑去其他什么地方?”
温涵摇摇头,又亲亲她,才用唇语讲:不舍得抛下你。
苏仝敏锐地眯起眼睛:“你还真打算去什么地方吗?出差?学习?还是带学生写生?”
温涵伸出手:第三个。
“多久回来?”
“差不多一个月。”
温涵在她手掌轻轻写。
苏仝低下头不吱声了:他上次带人出去还是在去年,跑到一个手机信号都找不到的西南山村去,待了一个多星期。她都不晓得在那种地方,他们是去描绘自然风光,还是去探险开路。这次的话,一走是一个月呢。一个月连面都见不上,她会想他的。
苏仝跪坐在沙上抱住温涵,脸迈进他胸口,闷声闷气:“我舍不得你走。”
温涵亲亲她耳侧碎,紧紧拥住她。
“一个月看不到你,我会受不了的。”
温涵蹭蹭她,捧起苏仝的脸,万般小心似待绝世珍宝一样爱惜吻上她的嘴唇。
苏仝闭上眼睛,有些急迫地回应着温涵的吻。一只手勾住温涵的脖子,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放到了他的领口处。他吃饭前刚刚洗过澡,白色衬衣的前两粒纽扣并没有扣死,衣料之下略显白皙的肌肤还能闻到香草沐浴露的味道。
“温涵。”
激吻之中,苏仝忽然抽身离开,眼睛水汪汪看着气息不稳的温涵,一手抓住他领子一手扯住他腰带,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我们来点更深层次的交流吧。”
温涵表情一下凝固,像是被惊到一样,睁大眼睛,脸上明晃晃写了“你说什么?”
四个字。
其实不怪温涵惊讶,早在这之前他们也生过这种激吻中眼看要宽衣解带的情景,不过苏仝总会在最后一刻守住底线,头一低,眉一垂,软糯糯对温涵来一句:“我暂时还没有准备好,温涵,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温涵那心哟,哪怕是被脑海火花勾的直窜上小火苗,也一定君子端方,与苏仝同在一屋檐下绝不行逾矩事。
所以对这方面,苏仝相当放心他。不过,在他即将出行的时候,一想到三十多天不见,苏仝难免会做出一些平时不会做的决定。
“我说,我们做吧。”
温涵护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一下。一双泛了雾气眼睛难以置信地望住苏仝,眨眨眼,再眨眨眼,在确认苏仝不是开玩笑以后,喜悦渐渐爬上了温涵的眉梢眼角。他先是伸出双手,摸了摸苏仝的头和双肩,继而不等苏仝反应过来,就一把将人抱起,风一样转去了卧室。
苏仝被他轻柔的放到床上的那一刻时,还能盯着上方的温涵,在脑子里微微感慨下:果然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够温文尔雅,够稳住阵脚。在听到她这样的动作片邀请后,还能克制本性,小心翼翼把她躺平放好,而不是跟善善当年描述老肖那样:一把将人丢被单上,还没她回神,衣服没了。
不过下一刻,苏仝就意识到,其实天底下男人在这方面真的没多大本质差别,充其量就是个动作与先后的问题。因为就在苏仝这一走神,一眨眼的功夫,温涵自己把自己脱了精光了。苏仝傻地瞪了会儿他,还没等她就自己男朋友身材表评价,她自己也精光了。
至于之后的动作缠绵喘息娇吟?苏仝誓,她真的是不想回忆。她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在温涵压她的时候出那么暧昧那么娇柔的声音,简直是……简直是难以启齿。而且,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在跟温涵结婚领证前就把自己傻乎乎送到温涵嘴边,让他给办了。
明明,她曾经设想过,要在婚之夜,把完完整整的自己交给温涵来着。
不过总的来讲,她的第一次性体验,感觉还算不坏。虽然开始时,因为耐不过疼痛,她狠狠抓了温涵一把,让温涵不得不按捺本能,放慢放轻动作。但等后来两人渐渐适应节奏,彼此还是相当合拍的。
很难形容苏仝的这种感触,如果要用一个词概括的话,那大概就是奇。身上一百多斤的重量,明明应该是喘息不过来,可偏偏她觉得很刺激。还生怕他离她不够近,不够近,要双手双脚都攀上他才好。而贴合时的感觉也满奇怪。那是一种酸酸的,涨涨的很陌生的体会,从□□溢开,慢慢绽放到全身,酥酥的、麻麻的。明明被侵犯她应该是难过的,可实际上却很舒服,能让她不自觉得随他动作叫出声来。再之后,她觉得他变了花样。她被他翻转过来,从侧面被抱住,动作姿势一改,她自己都不知道被触碰了哪里,眼前“嘭”
的一下炸开无数金花,一种失血过多的眩晕感萦绕脑中,久久不散。
等到战况消停,苏仝终于有了一口喘息的功夫,开始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盯看温涵:在这么个四月微雨的中午,她终结了自己的女孩儿生涯。把她保留了二十多年的童贞交给了眼前这个她爱着,也同样爱她的男人。天呐,这真疯狂,真脱轨,跟她原本想的一点不一样。她曾幻想,她的第一次应该是在明媚的午后,或者夜幕妩媚的婚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