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破門木撞著,不時還有流矢射入,她們已經躲進了屋內,溫嬋滿臉淚水,卻還是給幾個年輕的丫頭分發了匕。
「我並非是要讓你們保住清白,倘若那叛軍瞧中了你們,只有一個,你們便從了他,可若是有好幾個……」
溫嬋臉色已經面如金紙,慘白搖搖欲墜,猶如冷風中的一株殘荷,有種破敗的美感。
若是只有一人,污了清白便污了,保命要緊,若是有一群,姑娘家要如何度過?
「這匕不是要讓你們自裁,若是忍不住,便殺人逃跑,不要不敢下刀,忍得住便偷竊偷生,隱姓埋名的活著,遠離這個十分之地。」
她不僅給了匕,還拿出一個藥瓶來:「這裡面,是毒藥,你們明白我的意思。」
分發給年輕姑娘們後,溫嬋忽然厲聲疾色:「我乃溫國公之女,絕不能落入敵手,此生再無偷生可能,只能一死,保全清名,可你們不同,不必隨著我一起邁入墳墓,這只是最後的手段,無論遭遇什麼事,都要先活著,活下去,才有希望,知道嗎?」
紫熏茯苓等人涕淚橫流。
溫嬋已經發了狠,她還叫人把白芷身上的綢緞衣裳扒下來,換上了小廝穿的,頭髮也束成男孩子樣式,更在她臉上塗抹黑炭。
茯苓流淚不止:「小姐,都到了這個時候,奴婢……奴婢也有件事,想要跟您說,您十五歲那年……」
「茯苓!」
紫熏忽然厲聲一喊,打住了她的話頭:「都到了這時候,你還在說你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
她們倆在打什麼眼神官司,溫嬋看不明白,此時也由不得她細想。
王府的大門,已經被歷城軍撞開。
溫嬋抽出寶劍,神色肅然。
進來的是個,只穿著一身藏藍,看盔甲樣式只是小兵。
「娘的,可算是進來了,這府上可真是氣派啊,聽說是王府呢。」
老管家早已叫人摘下王府的牌匾,就是為了不多生事端,王府雖然氣派,這條街卻非富即貴,這些兵油子是從哪裡得知,此處是王府的。
「誒喲喂,兄弟們,快瞧瞧,大美人誒,生的好鮮嫩。」
淫邪的目光在溫嬋的身上打轉,茯苓嚇得瑟瑟發抖,紫薰心中害怕,強迫自己拿著手中的刀,不要抖,她得保護好小姐。
這種目光,噁心極了,猶如鼻涕蟲在身上爬。
「你們想要做什麼,莫要在此處放肆,既知這是王府,你們便該清楚,這不是你們能隨意撒潑的地方。」
為的兵油子,流里流氣,肆意打量溫嬋。
「哈哈,王府也是前朝的王府,關我們朝什麼事。」
幾個兵都哈哈大笑起來,仿佛她說了什麼好笑的話。
溫嬋竭力讓自己鎮定。
「姜廣王若想在西京登基為帝,要讓權貴世家臣服,就要善待前朝皇族,我乃前朝宗室,你們既為姜廣王麾下,唐突宗室女眷,傳出去他名聲壞了,何以服眾?聽說姜廣王寬仁慈善,對歸降者都撫恤優待,我等既沒有抵抗,你們若是當真做了什麼,壞了你們主子的名聲,他可會放過你們?」
頭領身後的幾個年輕的,果然有點猶豫。
溫嬋沒有辦法,此時只能給姜廣王戴高帽,祈求用他的名頭逃過一劫。
「我知道,你們是歷城軍,乃是金老將軍的兵,可你們金家的小姐,可是姜廣王的正妻!他若要為帝,必要與世家聯姻,聽聞他後宮現在便有北地貴族小姐,你們做作惡,燒殺搶掠,傳出去,墮的是金老將軍和金夫人的名頭!」
領頭的一愣,挑眉:「不愧是王妃娘娘,這張嘴果然很會說。」
溫嬋臉一白,心沉了下去。
「我們玩完了你,再弄死你,豫王妃死於亂軍之中,誰又會知道是我們做的。」
「大哥……」
他身後幾個年輕的還有次遲疑,這人滿臉不屑:「怕什麼,拿出你們的膽氣來,咱們歷城軍戰功無數,玩一個女人又怎麼了,蕭舜在戰場上,殺了多少咱們的兄弟,今兒就玩玩他的婆姨,也算對得起咱們兄弟了,這麼漂亮的娘們,你們見都沒見到過吧,今天還能做一做露水夫妻,咱們兄弟的福氣來了。」
溫嬋臉色慘白,不住後退。
「我的乖乖誒,真是漂亮,我張老三,這輩子居然能親近這麼美的美人兒,還是王妃,嘖嘖嘖,老天爺待我不薄!」
他□□上前,紫熏一聲暴喝:「淫賊,莫要靠近我們家小姐!」
一劍刺過去,他矯身躲過,身後那些手持彎刀的小兵,上前架住紫熏的劍,紫熏武功雖然不弱,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制住。
茯苓撲上來,擋在溫嬋身前,卻被一腳踢在胸口,昏死過去。
「茯苓,紫熏!」
溫嬋目眥欲裂,被這人一把拉住手臂,一股很久沒洗澡的混合臭味撲鼻而來,讓她幾乎要暈倒。
「王妃娘娘,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瞧瞧這小臉,這吹彈可破的肌膚誒,比定京那些貴女的皮肉都細分兒,好美人兒,快讓爺香香,你乖乖的,爺溫柔點,沒準就不殺你,把你帶回家當媳婦兒去呢。」
「大哥,你可不能獨吞啊!」
「是啊,大哥,說好的,一起享受,不能說話不算話。」
男人眯著眼睛,很是不悅:「自然,兄弟們自然都有份兒,這旁邊還有別的女人,你們先享用,大哥就當仁不讓,先服侍咱們高貴的王妃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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