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嬋更加害怕,不住的搖頭:「貴妃親弟你說殺就殺?你一個賊頭在驪山行宮來去自如,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男人不答話:「走吧,再在此處,金吾衛該來了。」
溫嬋忙點頭,做勢起身,然而剛才因為身體整個力氣都用在對峙,現在一鬆快了,就卸了力,腿一軟差點摔到。
她還沒鬆一口氣,就見男人的手伸過來,嚇得一激靈,不住的往後退。
男人的手頓了頓,隔著面具也看不清他的臉長什麼樣子,只感覺他仿佛更加冷然,話也不說。
他並未對她做什麼,只是抽出她手裡的金簪,隨意的插在她的髮髻上。
這是一隻簪,本應簪在鬢邊,是個側簪,卻被他隨手,像上香一樣豎著插在正中,若溫嬋此刻看到自己的樣子,也會覺得十分滑稽好笑。
他很快收回手,背在身後。
溫嬋鬆了一口氣,此時才察覺到疼,因為太過緊張不知不覺的,脖子處被自己扎出一個小小的血洞。
跟著他走出別情院,入了一處假山暗道,溫嬋頓時警覺起來:「你要帶我去哪?」
男人只是瞥了她一眼,穿過假山洞口,自顧自的往前走,也不管她。
溫嬋躊躇半天,再回去必然要經過別情院,賈升還在那昏著呢,回去便是自投羅網,而且她也害怕的不行,渾身都在發抖。
如今也只有相信這個神秘男人,至少他救了她第二次,雖說上一回說會索要報酬,但直到現在也沒有開口威脅她,還救了她。
定了定心神,溫嬋跟著他走出蜿蜒隱蔽的假山小道,裡面居然是個比別情院小一些的房子,有個小院,有個小小的溫泉。
這裡是哪?她從來不知驪山行宮還有這種地方。
側耳一聽,宴會還在開著,隱隱有絲竹聲樂入耳。
小院中有處籬笆架,種植著薔薇藤,因為有溫泉的緣故,比旁的地方要暖和,所以沒被凍死,只是蔫蔫的,枝條並不繁茂。
溫泉旁邊倒是有株垂枝梅,開的正盛,一朵朵粉白的重瓣小花垂下,還有不少落在溫泉中。
男子也不管她,獨自坐在竹椅上,隨手拿出個一瓶金瘡藥和一些白布放在那,自顧自的燒起爐子煮起茶來。
他居然還摸出兩個柑橘,還有一些板栗花生放在上頭,沒一會兒,烤橘子的香味就飄了出來。
「……」
溫嬋沉默著走過去,輕輕坐到距離他最遠的地方,拿起金瘡藥給自己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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