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魏瀾去病房那天穿的玫粉色夾克和綠色毛衣,一張貴氣的臉也難得襯出幾分村氣。
柳拂嬿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還是沒忍住,委婉道:「你那天穿得很獨特。」
「我知道!」
魏瀾有點羞惱地提高了音量。
然後就一不小心說出了真心話。
「我還不是怕你傷心!」
「怕我傷心?」柳拂嬿一怔,「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
魏瀾索性把話說明白:「我總不能花枝招展地去病房,跟你老公單獨相處吧。」
柳拂嬿恍然大悟。
「所以,你是專挑我不在的時候才去的?」
「不然呢。」
魏瀾把頭扭到一邊,說話像蚊子哼哼。
「你在明,敵在暗。我本來想著跟他一塊,默默保護你來著。」
她聲音更低了,帶著幾分無奈:「……誰知道你那麼生猛。」
柳拂嬿彎了彎唇。
這麼一說,她倒擔心起魏瀾來,柔聲問:「那後來,你哥有沒有懷疑你?」
「沒有。」
魏瀾咬著吸管道:「他倒是在薄韞白病房門口安了攝像頭,看見我了,問我為什麼去找他。」
「你怎麼說的?」
魏瀾隨口道:「我說他長得帥,我多看幾眼也覺得賞心悅目,所以就閒的沒事去找了。」
「……」
柳拂嬿看起來沒什麼明顯的反應,但又喝了一口黑咖。
彎弧柔和的長眉稍稍挑了挑,波瀾不驚的眼中盪起漣漪。
魏瀾眨了眨眼。
這該不會,就是她吃醋的樣子吧!
她偷偷多看了好幾眼,但語調卻佯作十分若無其事,懶洋洋地拖長了道:「你放心。」
「你老公那種精英款我不吃。」
「我喜歡野一點的。」
聞言,柳拂嬿垂著眸,繼續喝咖啡。
她想說薄韞白又不是不野。
他在巴塞隆納的萬米高空還跳過傘。
你口中的野男人比得上嗎。
但她終歸沒置這個氣。
二十三歲的小姑娘,不懂得看男人,也很正常。
空氣安靜一瞬,魏瀾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一陣狂震。
她應該真的很喜歡庫洛米,手機殼也是粉黑色系的庫洛米,惡魔兔子穿小裙子。
魏瀾拿起手機,沒好氣地朝對面發了半句語音:「別打擾我。」
結果對面傳來的震動反而更猛了。
柳拂嬿關心地問:「這就是你所說的野男朋友嗎?」
「誰說是男朋友!」
魏瀾冤枉地睜大了眼睛。
「我可忙了,才沒有時間談男朋友!」
結果就這麼一解釋的功夫,魏瀾不小心按到了微信的語音播放按鈕。
不容她反應,6os長語音從揚聲器中播出。
「怎麼有姐姐了就不理閨蜜了!」
「我知道你最近一直把這個大美女姐姐掛在嘴邊,那也不要這麼凶我嘛。」
「難道真是像你說的那樣,姐姐又美又清冷氣質完爆其他人,是你長這麼大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再多看一眼就會……」
語音戛然而止。
因為魏瀾總算找到了靜音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