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骄矜地点了点头,二人又聊了聊近期的要事,盛墨兰便起身告退了。
盛墨兰走后,女帝看向进来的梁内侍,目光柔和地道:“怀吉,我今儿批了一天的折子,都快累死了。”
梁内侍温柔地笑了笑,走上前为女帝按摩肩膀,女帝轻轻靠在梁内侍怀里道:“前朝都说我上位后逼李玮和离是抛弃糟糠,可笑不可笑。”
梁内侍的手顿了顿,他知晓女帝厌恶李玮至极,否则也不会在登基之初便强势同李玮和离,可后宫不得一日无主,没了李玮也会有别人的吧。
梁内侍这般想着,只觉得心中又酸又涩,女帝察觉到了梁内侍的不对劲,转过身看向梁内侍,见他眼眶都红了,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地问:“怎么了?”
“官家会立男后吗?”
梁内侍纠结了片刻后鼓足勇气问。
女帝摇了摇头,看向梁内侍坚定地道:“我不会,你莫怕,我只要怀吉。”
盛府,海氏看着眼前的坐胎药神色麻木,她已经努力了许久了,可就是怀不上孩子,王大娘子虽不在汴京,可也常寄信过来催生,这回更是明里暗里让海氏给长柏纳妾。
海氏想到这儿,看屋内的侍女的眼神变得阴狠,别以为她不知晓,这些丫鬟没少往盛长柏面前凑。
海氏突然想到偏院住着的羊毫,转了转眼珠子看向陪嫁丫鬟:“去把羊毫叫过来,从今儿起让羊毫在我身边伺候。”
那丫鬟点了点头,去偏院叫了羊毫过来,羊毫一进门便闻到了浓重的药味儿,她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面上恭恭敬敬地给海氏请了安。
海氏点了点头,有意在人前立威,可着劲儿的使唤羊毫,羊毫任劳任怨的受着,半点不见委屈。
等夜间回了偏院,羊毫的侍女满脸不忿地道:“小娘好歹是正经的良妾,她怎么能这般磋磨小娘。”
羊毫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地道:“好了,我没事,你下去提桶热水回来。”
侍女点了点头出去提水,羊毫坐在椅子上想起给盛长柏下的绝子药,畅快地笑了起来。
宁远侯府,曼娘打扮的格外俏丽,她哼着曲看向盛明兰的院子,想起带着昌哥儿流浪时遇见的那人,曼娘幽幽地笑起来。
那人说得对,她从前就是太蠢,竟真的以为顾廷烨能娶她当大娘子,现下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她整个人格外清明。
顾廷烨这人嘴上说着不重规矩,不重阶层,实际上最是古板,嘴上说着爱,心里还是嫌弃她的出身。
既如此,她便不求一丝真情,只求荣华富贵。
曼娘这般想着时,昌哥儿正好进来了,她轻轻一笑,眼神柔和地搂着昌哥儿。
顾廷烨如今在朝堂上不得重用,再加上白家的钱财都贴补了侯府,顾廷烨手上没了钱财打点同僚,性子格外暴躁。
盛明兰懒得伺候顾廷烨的臭脾气,索性带着丹橘和小桃去玉清观,刚上了山,盛明兰便看见了齐衡。
由于邕王谋逆被诛,嘉成郡主自知余生无望,自尽而亡,齐衡年纪轻轻便成了鳏夫。
新帝上位后,齐国公府由于和邕王府联姻,逐渐没落。
盛明兰听顾廷烨说过,齐衡这次是中了举的,只是凭空出现了个苏钰,抢走了齐衡所有的风头。
盛明兰想到这儿,抿了抿唇心疼地看向齐衡,齐衡也看到了盛明兰,想起盛明兰从前做的事儿,齐衡只微微点了点头,便匆匆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