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如今······
不多时,宋晏阳推门进来,走到苏禾旁边踹了下椅子腿,“我的椅子。”
苏禾没有动,她自然猜到椅子是宋晏阳的,自家孩子的东西用用又怎么了?
见对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宋晏阳也没有强求,坐到了一旁的台子上。
“我记得我明确告诉过你不许再来天台。”
苏禾侧过头,望向宋晏阳,“宋晏阳,这个世界要完蛋了。”
与预想之中的嗤笑不同,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宋晏阳没什么反应,就在苏禾以为他不会回应时,对方开口了,声音很淡,随着渐起的风消散无踪。
“那就完蛋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再开口,气氛到是出奇的和谐。唯有呼啸的风儿与啼叫的鸟儿呼啦啦地来,又刷拉拉地走。
突然翻涌而来的情绪总是迅猛上升,又快褪去的。苏禾觉得自己该是怕宋晏阳的,在他面前该是殚精竭虑的,但在宋晏阳的陪伴下,她觉得好像自己又还不是一个人,事情也并没有到无法解决的地步,至少宋晏阳没有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把她从天台上扔下去。
“喂,你以后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嗯?”
宋晏阳的视线回落到苏禾身上,思考了很久,却终究只是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而后双手一撑自石台跃下,走近苏禾,“那你呢?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啊。”
苏禾坐起身,噙着一抹笑,“我希望做一个自由洒脱的人。”
斩断所有束缚于心的锁链,抛开一切恼人俗事,凭着一腔自由洒脱的灵魂,干干净净,纯纯粹粹地享受这个世界,真真正正为自己活一次。
“自由洒脱的人会抢夺别人的身体吗?”
宋晏阳俯身轻探,左手撑在躺椅的一侧,目光直直盯着苏禾的眼睛。
苏禾被逼得再次躺回躺椅,笑容僵在脸上,“你什么意思?”
“你是人,是妖还是鬼?又是靠什么手段进入这具身体的?”
宋晏阳越逼越近,苏禾可以清晰地闻见对方身上木质香的味道,清香淡雅,诱人心魄,她伸手推了一把,却并没有推动,反而被宋晏阳钳住手腕,桎梏在他身|下的一方天地。
饶是她自认为自己对宋晏阳那是纯粹的母子情谊,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还是让她羞愤不已,侧过头道,“人,是人!不过第二个问题我不能告诉你。”
宋晏阳松开苏禾,站直了身子,“那她呢?她还活着吗?”
“死了。在我来之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