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下意识抓住了容屿的手臂,睁大眼睛看着这些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少年。
长长的耳朵,毛茸茸的脸,猩红的眼珠,不断翕动的三瓣嘴,白森森的牙齿,这些少年们的头部,无一例外全都是兔子!黑板上的画?!时望猛的抬起头看向讲台,飞快的数了数,如果包括那具棺材的话,那就是有十只兔子,而面前这些兔人身的怪物不多不少,正好十个。兔少年们慢慢向他们靠拢了过来,眼睛就好像两颗血红的珠子似的镶嵌在绒毛之间,无神而深邃。
时望下意识把手伸进衣兜里,想摸出电击枪来,但这么一摸才想起来那东西已经被容屿没收了,因为昨晚在床上他被欺负到恼羞成怒,打算拿电击枪反抗来着。
然后容屿就生气了,看来他很讨厌别的男人送的东西出现在他与时望的床第之间,于是毫不留情的夺走了它,再也没还回来。
我还是应该向他索要一件武器的……
时望心里这样想,看着那些诡异的小怪物逐渐靠近,手无寸铁的状态让他心里慌得砰砰直跳,完全没底。
所幸这些兔子只是走到了离他们两米远的地方便停住了,紧接着他们就像是真正的稚气初中生一般,拉起了手,抬起脚,开始围着考生们转圈。
天花板上又打下了圆形的舞台光,细小琐碎的灰尘在白光中沉沉浮浮,随着少年们的走动而飞散,他们张开嘴,用稚嫩又清脆的嗓音唱起了一奇诡的童谣:
"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
"
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
"
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
"
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
"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
"
十兔子问他为什么哭……"
"
九兔子说……"
时望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呢喃接口:"
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齐哲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这歌?"
"
是一儿歌。"
时望按了按疼的额角,不知为何他感觉特别的乏力,身体好重,大脑像是坠到了一锅浆糊里,思考都变得艰难起来。难道是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