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胸口忽然迸出一阵剧烈的痛楚,好像砰砰跳动的鲜活心脏凭空被一只大手攥出,缓缓收紧,将血肉生生挤压揉烂,剧痛让时望猝然惨叫了出来!
脖项也似乎被无形的锁链死死勒住,时望无法呼吸。
心脏的抽痛与窒息所带来的痛苦让他无法克制的颤抖着,跪在地上,躬起身紧紧蜷缩起来,右手用力的抓着心口前的衣服,左手死死的按着地面,白的指尖完全陷入了土地之中!
他瞳孔紧缩,大口的呼吸着,试图缓解这令人晕厥的疼痛。
齐哲快奔向他,时望忽然大声喝道:"
别过来!"
他咬了咬牙,冷汗津津、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强撑一口气站在那里,低声狠笑,对不知在何处的容屿道:生气吗?没想到我敢说出这俩字来吧?唔……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来啊!!"
这一声低吼是真的带着必死之心的,时望很清楚,容屿就算再爱他,也绝不容许有人如此违逆他,触犯他的逆鳞。
也许从一开始闯入容屿视线时,就已经注定了结局——要么活着陪伴在他身边,做他心无旁骛的爱人,要么,就以死亡的方式彻底离开。
但出人意料的是,施加在心脏上的力道忽然消失了,呼吸也变得正常起来,就好像压在身上的巨石忽然被粉碎,生死一线之间迎来新的天日。
时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脱力般的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胸口剧烈的起伏。
这简直就是劫后余生。
这时候他才感觉到后怕,像这样直白的对容屿说出分手这两个字,还不知死活的继续挑衅他,时望以前想都不敢想。
因为那剧烈的疼痛,时望无意中咬破了嘴角,鲜血在唇边涌出,他抬起手擦掉血,想要站起来,浑身却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好像他所有的精力都用来说出那两个字了。
齐哲抓住他的手臂,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你没事吧?"
时望摇摇头,勉强笑了笑,"
没事,重回单身了而已。"
齐哲以一种担忧的目光望着他,时望故作轻松,"
怎么了?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不就是分手了吗,这么久了终于说出来了,我还觉得挺爽的。"
"
时望。"
齐哲开口打断他,"
你在哭。"
时望怔了一下,茫然的看着他。
他一直在哭,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顺着侧脸汇到下巴,嘴角虽然强迫性的上扬,但眼神却非常的悲伤,眸色如同死亡一般沉重。
时望立刻扭开头,胡乱的用手背擦了擦脸,眼角通红,嘴唇紧咬,下颌与脖项形成一道固执的线条,不愿意回头去面对齐哲。
他用力的用指甲掐着自己的胳膊,几乎掐出血来。
疼痛让他万分清醒,让他在心里痛骂自己。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别那么没出息!是你自己提的分手,路走出来了,就绝对不能回头!
像是要转移注意力一般,时望强迫自己去看脚边的尸体。
他望着余烟毫无生气的脸,低声喃喃道:"
还有办法,还能救他们…"
时望摸了摸身上,那张万分重要的空白愿望卡还在身上,只要自己能赢到最后……不,他必须得赢到最后!
时望定了定神,转向齐哲,"
6余星和城城呢?昨晚到底生了什么?"
"
他们在屋里照顾伤员,昨晚,营地遭到了怪物的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