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自然不会真因此事与隋衡计较。
他们本就是仇敌关系,站在隋衡角度,用一个敌国太子,换一支作战骁勇、战斗力强悍的水军,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准确说,没有成本。
江蕴只是有些奇怪,姜玉屏一脉与他有旧怨就算了,陈麒呢,为何也要讨他正想着,忽觉上方一道阴影覆下。
隋衡笑着问“怎么了可是怨孤一人去吃酒,将你自己留在车中”
江蕴摇头。
“并无。”
“那好端端冷着个脸作甚,你这样,会让孤误以为,自己哪里又做的不好了。”
江蕴便搁下书卷,认真望着他“我们再谈一件事吧。”
隋衡在对面坐下,手臂霸道的越过中线,让他说。
江蕴“我可以跟你回隋都,但我不会与你做妾。”
隋衡“你想做太子妃”
“”
江蕴淡淡“没有。”
“那为何不与孤做妾”
“我不需要。”
“不需要”
隋衡皱眉“什么意思你看不起孤”
他饮了不少酒,目光便比平日更具攻击性一些,逼近了些,问“那你想做什么外室”
“”
江蕴忍着羞耻点头。
“随你。”
隋衡忽笑了声,抬手,手指慢慢摩挲过那段雪白的颈,轻声问“你知道怎么做外室么人家旁人家的外室,可都是努力学习承欢之道”
江蕴耳根一热,伸手推开他。
“我是在认真与你商量。”
隋衡坐回原处,目光促狭“孤也是在认真答复你。”
“你想当外室也行,从今日起,必须每日学习一种新的技能来取悦孤。不如,待会儿你主动如何”
“”
江蕴深吸一口气,拿起书,不再理他。
于是当夜行事时,隋衡右肩上也被多咬了几个牙印。
见血的那种。
隋衡疼得要命,嘶一声,不得不停下,震惊看着怀中人“孤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江蕴不吭声,张嘴,又狠狠咬了口。
五日后,马车顺利进入隋国境内。
隋军重要将领齐聚,恭候太子大驾,顺便禀报了一下江国的情况。
“江容与已回到关内,暮云关如今守得如同铁桶一般,想要奇袭,难上加难。”
隋衡轻松笑道“无妨,其余五国皆已签了降书,江容与就算活着,江国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待今冬黄河结冰,便是孤攻破江都,入主江南之时。”
众将大喜,精神一振。
隋衡安排好驻防事宜,便直接启程回隋都。
又两日,等江蕴醒来,隋都城门已近在眼前。
太子殿下打了胜仗,百姓夹道欢呼,处处洋溢着喜庆气息。隋衡掀开车帘,让江蕴看风景“这里就是孤长大的地方,如何,是不是比你们南国阔气多了”
江蕴没有说话,静静打量街道两侧与江南风格截然不同的楼阁建筑。
“快看快看那是不是颜齐公子”
不知谁惊喜喊了声。
围观百姓目光立刻落到那策马而行的身着绯色官服的年轻公子身上。
颜齐是隋都有名的美男子,大才子,在隋都声望极高,每日里等着颜齐点评文章的学子能从城南排到城北,立刻有少女大着胆子往颜齐身上丢花。
江蕴撑着下巴看戏,顺便打量隋衡脸色。
隋衡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没有什么表情。
这就奇怪了。
两人青梅竹马,互送过定情信物,还那般熟知彼此生活习惯,为何这一路上明明同行,都没说过几句话呢。
马车很快到了一座别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