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看到李氏這幅模樣,心中也很是得意,還是她把的准側福晉的脈門,這水仙一見,側福晉便這般高興!
到底還是自己從一開始便在側福晉身邊伺候,自然知道側福晉的生平瑣事,今日一見這水仙花她心裡便有了主意,卻沒想到耿格格那小丫鬟那般不自量力!你先拿了又怎麼樣?可這府里,我們側福晉豈是一個小小格格可以比擬的?
與此同時,另一邊,隨侍李氏的另一貼身丫鬟扶雲,也對著流霜投來了欽佩的目光,論揣摩側福晉的心思還是流霜姐姐當屬第一。
流霜對於扶雲欽佩的目光很是享受,隨後,還笑著說道:
「側福晉您瞧這水仙花,全都是水靈靈的,屆時摘上兩朵給您用來簪發也是極好的。爺如今已經去了宮中,再等爺回來,您請人將也請過來,到時候……」
流霜這麼一說,李氏也有一些意動,隨後看了一眼那盆水仙花,微微一笑:
「是極,屆時將我那條撒花縹色旗裝給我備上,那條裙子倒是與我和爺初見時穿的那條格外的相似,或許爺也會因此勾起幾分舊情。」
「這次的事,你做的極好,那匣子裡的鐲子送你了!」
李氏這麼說著,唇角勾起了一絲笑容,流霜清脆的應下了,又得了扶雲一個羨慕的眼神,越發讓流霜飄飄然了。
只是沒過多久,院外便傳來了下人的通報:
「耿庶福晉求見側福晉。」
李氏聽到下人這麼通報,細長鋒利的眉不由自主地皺到了一起:
「我倒不曾去尋她耿氏的麻煩,她今日竟然也敢來尋我?讓她進來吧,我可不敢放她在外面吹冷風,若是再有個好歹,我如何吃罪得起?」
李氏說起這話還覺得有點兒牙痒痒的,若是那被爺那般維護的人是自己就好了,她耿氏何德何能?!
而流霜聽到通報後,臉上的笑意瞬間僵硬了,這耿庶福晉不會是為了她那個小丫鬟來討回公道的吧?這麼一想,流霜的心只覺得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只不過,自家主子是側福晉,那可是正兒八經上了玉碟的,她不過一個小小的格格,就好聽了,是個庶福晉,可到底是沒名沒姓的,自己又何須怕她?
隨後,流霜自行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後才緩緩平定了心情。
隨後,舒玉帶著暖春走了進來。
「見過李側福晉。」舒玉微微福了一福。
李氏斜了眼角,看了舒玉一眼,隨後便端起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過了半晌才說道:
「免了,耿妹妹如今可是爺的心頭肉,我可不敢受耿妹妹的禮。」
李氏口中這麼說著,可是這停頓的時間極長,就連說起話來也是一字一頓的,像是在刻意拉長時間。
再加上這行禮的姿勢,本就處於半蹲的狀態,也沒有一個支撐的著力點,自然格外的累人,只不過舒玉有木系異能,倒還可以緩解一番。
李氏看到自己話都說完了,舒玉也絲毫沒有一點不規矩的儀態,不由皺了皺眉,只不過,這也只是她的小心思,沒成便沒成吧。
若是成了,她正好可以治舒玉一個不知尊卑的罪,到時候說出去,連爺不能說她什麼。
「耿妹妹今日來我的院子可有何事?」
而這時舒玉行完禮後,便直了身子露出了那張絕美的容顏,李氏看到這一幕後,連端在手中的茶水都忘了,一個失神之下,那茶碗便從李氏的手中滑了出來,在地上碎裂了開來。
這,這個耿氏,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
眼若秋水,其中含著瑩瑩水光,看著便讓人憐惜不已,那張圓潤的臉褪去了曾經的嬰兒肥,一瘦下來,五官都變得精緻極了。就連那身量看著那腰肢盈盈一握若柳扶風的模樣。
這一切,都讓李氏心中嫉妒的發狂,她如今已經眼若魚目,腰若水桶,再看到舒玉這般鮮嫩的模樣,頓時讓李氏呼吸重了幾分。
怪不得,怪不得近日能將爺勾成那般模樣,沒有誰比她更了解爺!爺生平最喜的,便是這種如扶風弱柳般的女子!
這一聲清脆的碎裂聲,讓房中的李氏和流霜等人齊齊回過了神,不光李氏如此驚訝,就連流霜也是,她之所以敢那麼肆無忌憚地打了暖春,也就是想著舒玉不過一個小小的格格,容貌又不出挑,就算是復寵,爺也只不過是鮮兩日,卻沒想到再度見到她,這容貌竟變得這般嬌美!
「你,你是耿妹妹?」
「自是我,今日登門,也只是想請教側福晉一個問題。」舒玉今日才見過宋氏那驚訝的面容之後,看到李氏也驚呆了,倒也有些不稀奇,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李氏這會兒終於從剛剛被舒玉美貌所震撼的狀態中回過了神,聽到舒玉這麼說,下意識的擰了擰眉。
「噢?耿妹妹請說。」
「聽聞側福晉先前曾在福晉有孕之時,掌管過府中內務,敢問側福晉,這府中的規矩,便是丫鬟們一言不合,便可隨意掌摑別人嗎?」
李氏這會兒不知道舒玉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皺著眉點了點頭:
「怎麼如此?本側福晉可是和爺在宮中度過數年,若依著宮中規矩若無大罪,輕易不可掌摑!」
在清宮之中,對於伺候的丫鬟責打責罵可以,可是卻萬萬不能動丫鬟的臉面。
而這時,還不待舒玉說什麼,流霜一見自家主子都說到這個份上,也不敢站著,便撲通一下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