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张公子文弱?那赤水河的深水恶兽赤鱬算什么?敢到咱的天海客捋虎须的江洋大盗又算什么?”
“惊喜多着呢,只是我不能说,总之招子放亮,啥累活苦活儿往前站,作为好友我就透一个信儿,上次我服用的铁骨丹和破窍丹就是青公子扔给我的。”
亲随旧人嘚瑟道。
“此言当真?”
“但有半句谎言,让我奔雷手武道止境于此。”
亲随旧人信誓旦旦。
“好兄弟,苟富贵,一同享。”
亲随新人敬重敬了一碗淡茶。
黄昏时,白须医师坐马车来到镇上,难为他一把年纪赶山路。
翌日,麻子一行人马再加一马车,一路慢慢赏秋般南行,麻子跟李大少达成共识,先治其父,再言它。据老医师猜测可能是中了某种血毒,山中异兽凡凡,称之毒物的不少,但还需当面诊断。
对于一普通人家来讲,一场大病或是家中顶梁柱骤然倾倒都会让整个家庭不堪重负,一蹶不起。正好麻子因事有求于人,李大少铁定各种满足。
“如何,裴大夫,这算是不虚此行吧,屋里那些珍稀药材全是我搁散摊上捡的漏,拢共花了不到二十两银子,哈哈。”
李大少骑马凑到马车边笑的那叫一个畅快。
捡漏这种事上瘾诶,带来的心理满足感很酥麻,连麻子都没注意到竟有这么多珍稀药材,还是年少见识少,跟廖爷那儿学的仅仅是皮毛。
大家族都有收集珍药奇药的习惯,作为东海李家的医师客卿,裴大夫见识渊博,从李大少收的“破烂”
中挑拣出不少药材,把隔壁休息的麻子给惊讶到。
麻子再次认真筛了一遍,把真破烂挑出来,剩下的大概可能有些价值,被李大少大手一挥分给随从。
刘小哥早早在村口迎接,他未想到麻子这么热心,还请大夫过来。镇子上不是没大夫,都对这种疑毒束手无策,每日喝药只是吊命罢了。
正值壮年的猎户如今面容枯槁,言语绵绵无力,精神打击比动弹不得更伤。又听到大夫一声“能治”
后,彻底幸福晕了过去。
刘小哥的母亲病亡多年,家中顶梁柱又瘫病在床,没人知道两兄妹这两年是咋熬过来的。苦难击倒不了坚强的人,更灭不了其抗争的执着。
赤石山中毒兽的毒性有如此烈者,无外乎那几种,前几任大夫不敢下药是因不知何毒,只得配药吊养生机,在裴大夫看来此血毒当属某种异虫,可解。作为大宗族的客卿,裴大夫在毒物方面有些心得,只是老猎户瘫坐在床这两年时间,身子骨恢复须时间温养。
刘小哥兄妹俩双眼含泪,盯着裴大夫执笔写方子。裴大夫提出两种治疗方子,一快一慢,快则月半下床,慢则年后夏日,被银针灸得醒神的刘猎户选择快方,损些根基无妨,一把年纪了要根基作甚。
李大少递过十两银子,把刘小哥给感动的恨不得立马投效,麻子言此只是药钱,若箭术学得几分,自有银钱奉上。
刘小哥的老父亲惊坐起,直喊道:“恩公大义,小溪快给恩公磕头,定要好好报答恩公,区区微末小技难及恩公恩情万一,我家还有一把百年黄柘角弓另有制弓考工一书,请恩公切勿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