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早防备他这招,一剑刺中梅花镖,反向钱柳肩头打去。
钱柳惨叫一声肩头中镖,胸前同时中掌,重重倒在地上。
裴玉用剑指着他,居高临下道:“说,为何滥杀无辜?”
“你信口雌黄,污我清白,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我无冤无仇,你恃强凌弱,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
裴玉蹲下来,在他怀里摸索一番,取出来一张叠得鼓鼓的纸。
纸上记录的东西很是眼熟。
“这是什么?”
她二指抖开纸张在钱柳眼前。
“是我本门内功心法!”
“哦?我竟不知开阳门是以童子心头血练功的。”
钱柳脸上青白交加,竟将眼一闭,脖子一梗,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好带走,裴玉索性将他打晕,拖进灌木丛里。
回去叫了人过来,秘密地运走了。
各地有锦衣卫驻处,裴玉没有贸然将人犯送到衙门,而是暂时扣押在那里。
她觉得此事或许要先请示6如琢。
***
6如琢一觉睡到晌午。
屋外的蝉少有的安静,她将玉压到枕下,里面的那张纸叠进盒子里,懒起梳妆。
打开房门,裴玉正在檐下站着,也不知等了多久。
“姑姑起了。”
“有事?”
6如琢故意冷脸。
“有事。”
裴玉神情认真。
“……”
6如琢道,“就在这儿说吧。”
“我抓到了在义邕作案的凶手。”
“是谁?”
“开阳门的钱柳。”
裴玉道,“姑姑,开阳门也算名门正派,弟子怎么会练邪功。”
“谁告诉你名门正派就不会练邪功?”
6如琢似笑非笑。
“是我浅薄。我已将人关押在滁州锦衣卫驻处,是否送交官府?”
“不急,待此间事了,一并押送回京。”
“是。姑姑还有吩咐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