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无忧走过去问:“肖教练,怎么了?”
“喏,徐槐送你的。”
肖一洋把手里的黑色雪板包递给他。
杞无忧眉头微微一皱,有些难以置信:“……送我的?”
难道……他还记得我吗?
他以为徐槐已经把他忘了,上次见面时看他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陌生人。
肖一洋:“对啊,昨晚他们几个都来要合影,就你没来。”
那几个小队员去找跟徐槐合影的时候,肖一洋当时就在旁边,还纳闷地问了句杞无忧怎么没来。既然他想转项练大跳台,现在大跳台的神就在这儿,不应该趁机近距离接触一下吗?
乔巍然回答:“我估计他可能是有点社恐,这里人太多了。其实他也挺喜欢Ryan的。”
徐槐听到了这句话。
后来和肖一洋吃饭时,肖一洋又跟他聊起这批小队员,自然也提到了杞无忧。
“无忧这小孩儿也不是社恐,就是话比较少吧,大部分时候挺省心,偶尔有点烦人。”
尤其是找他说要转项的时候。
杞无忧不会死缠烂打,被拒绝后也没有表现得多失落,照常进行平大专项训练,但会在别人都休息的时候跑到单板公园飞台子。
肖一洋问他的时候,他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我没有加练,就是喜欢大跳台,随便玩一玩也不可以吗?”
还能怎么说,人家随便玩玩,又没理由拦着,肖一洋彻底拿他没辙。
“不是社恐,还挺喜欢我的,那为什么上次一看到我就跑啊……”
徐槐百思不得其解,“我总不至于吓到他吧?”
他思考了一下,拿出一支签字用的金属笔,在雪板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随口开了句玩笑:“真吓到的话,赔个礼好了。”
这是他比赛时带的备用雪板,有时没用到的话就会随机送给现场的雪友。
原来是这样。
听肖一洋简略讲完,杞无忧大概也了解了,徐槐并没有认出他来。
“我还没问你呢,那天见到徐槐为什么掉头就跑啊?”
“我、我……”
杞无忧站在原地,“我”
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他平时虽然话少,但从来都是有问有答,从容不迫的,很少出现这种卡壳的情况。
肖一洋奇道:“见到偶像了害羞?”
“……不是。”
肖一洋拉开雪板包,率先露出来的是板面上的金色签名。杞无忧看到徐槐签的是英文名。
“怎么没签中文名?”
他脱口而出。